为首一个衙役问道:“甚么人?报上名来!”

方中锦听到背后的断喝,身上出了一阵薄汗,转头看去。却本来是一些衙役。

本来堂上坐的不是别人,恰是陈吉采。此时殿试已过,陈吉采终究赐了一个三甲同进士出身。后补录入京兆府,先从九品芝麻官渐渐做起。

“哦,铁块哥。你的名字比我还硬啊。”这男孩嘻嘻一笑,说道:“也难怪,把你打成如许也没死,烧了这么多天也没死,这命还能不硬吗?只是关在我们这个牢间都是重犯。就算命再硬能硬过铡刀吗?唉……”说着叹了口气。

方中锦尽力抬眼去看,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伙子。此人长得猴瘦,眼睛倒透着机警。应当是和他一样被关在大牢里犯人。方中锦因喉咙火烧普通疼,说不出一个字。那小伙又自顾自说道:“能把你打成如许,你难不成是杀了人了?杀了几个?乖乖,看你算不上五大三粗,倒是一条豪杰啊。”

方中锦环伺一圈,和他一起关着的都是些地痞地痞。这地牢里肮脏潮湿,腐臭难当。

方中锦担忧惊扰体味府之人,这番出逃成了徒然。便说道:“小的是东城瑞福弄陈三家的。刚和朋友喝酒返来,这不是要进家门吗?”

那小伙子只愁闷了一会,便又高鼓起来讲道:“铁块哥,你莫担忧,我不是甚么好人。你看我这点年纪,能做出甚么好事来?是我帮中的二哥搞了点西洋尖货来卖,却没打通好枢纽,被同业给告发了。我这不是出于兄弟义气嘛,就承担下来。我娘也能获得五十两银子看病。嗨,归正我是烂命一条。说不定过几日问审的时候,判官看我年纪小,也不必然就是判我砍头。如果关个几年放我出来。嘿!到当时我在帮中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了。到时候谁不平我,大哥二哥也不承诺。”石头小脸笑得高兴,然后又问,“说了半天,铁块哥他们给你安的是甚么罪啊?另有没有回转的余地啊?”

方中锦赶紧做出诚恳巴交的模样,低头说道:“回老爷话,小的是陈阿福。”

他只得随便找一个处所蹲下,眼看不到明日不会有人来提审本身了。方中锦心中牵挂母亲安危,他脑内急转,深思明日如何分辩才气从牢里脱身。

待到第二日,那几个被关押在地牢中的犯人,挨个被带出去提审。好不轻易轮到方中锦,此时他一夜未睡,早已筹办好一肚子说辞。几个衙役把他推入公堂,还没等方中锦跪下,只听堂上一人镇静地高呼:“啊哈,竟然是你!”这声音听得耳熟,方中锦心知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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