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日,连米汤水也没人来送,偌大的缧绁中竟然连一个牢头都看不到了。几个胆量大的试着撬开脚链逃狱,何如手里没有家什只得作罢。无米无水的日子持续到第三天,大家都已饿得眼睛发绿,吼头火烧。
何如他脚上的脚链太短,不管如何都够不着。刀疤强心中焦心,如果让那余老头断了气,这血就凝住没法喝了。
方中锦到底年青,在牢中熬了几日终究退烧。一同关在牢里的白叟余伯说熬过这一关就死不掉了。
刀疤强唬了一跳,转眼看到是方中锦,便哑着嗓子说道:“要你管,下一个就轮到你。”说着就要扑到余伯身上咬他的喉管。本来是他腹中实在饥饿难忍,竟然动起了歹念,要咬死昏倒不醒的余伯。
这大牢阴暗潮湿,长年满盈着腥臭和发霉的味道。方中锦地点的牢间里一共关着四人。除了他以外是十五岁的少年石头、五六十岁的老头余伯,外加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刀疤强。牢中虽不带桎梏,但每人脚上都铐着两尺不到脚链,一头铐在脚上,一头钉在墙里,吃喝拉撒都在这方寸之间,能活动的处所极其有限。
此时的刀疤强力量大到惊人,死死压着方中锦,让他转动不得。方中锦本来离刀疤强就更近,这时刀疤强的两排牙齿咬在方中锦脖子上生疼,嘴中腥臭之气劈面而来,真如一条猛兽普通。
这一声久久回荡在地牢上空,像是佛旨纶音般给了牢内世人但愿。也像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抽在方中锦和石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