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下人转手扯了芳官的头发就要往回拖。

芳官捂着肚子嘴角流血昂首看着元泓道:“爷,我万不能随他,我万不能随他的,爷救我……救我……”

芳官用袖子拭了泪道:“那六王爷是个出了名的爱玩伶官的,但凡是这园子里样貌好的,中他意的,他个个都不放过。平常有那伶儿生得貌美的,信了他至心宠嬖的大话,跟着他回了府上,初时倒是还好,但是只要过一阵子玩得腻了,那便是想骂便骂,想打便打,全都随了他的表情,若这伶儿忍气吞声了还好,这万一给他说个不字,那便是顺手往人伢子那边一卖,他尽管收了银子便好,那里管那伶儿的死活。我们这梨园里被他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看着李春娥泪飞如瀑,元泓心下浮起几丝惭愧,想了一会儿这才淡然开口道:“春娥,我既然迎娶你过了门,定然会对你负任务,该给你的面子天然会给你,但是有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能跟你做,你今后也就别再难堪我了。”

轻寒刚把马车给吁住,劈面一个披头披发的人一下子就扑到了车上,死扯着车辕大声叫道:“二世子救我,二世子快来救我。”

那芳官一看到轻寒,便死命地喊道:“少侠救我,我是来找二世子的!”

元泓叹了一口气,心中微有不忍:“既然六王爷买了你,你便随了他就好,何必再往外跑?现在却又引得本身吃了这皮肉之苦?”

李春娥有点急:“当着娘和那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问你,现在只要我们两小我了,你只和我说上一句,你与那伶儿是否真的有过甚么?”

李春娥拿着帕子展了展眼角,道:“娘,这断袖的事情,哪儿能看得出来?平常你不是也说过吗?他以往向来不近女色,长得再都雅的丫头到了他身边他也未几看一眼,但是你看看那一日他看阿谁芳官的眼神……那清楚就是……就是对他有情的。”

王府的车驾缓缓驶离,只丢下一群六王爷的下人们仍然在地上躺着连哭带号。

为首的一小我冷声一笑道:“这小我是我们家六王爷养的小官儿,昨儿个刚花了三千两银子给他赎的身,不想他明天竟然跑了,我们现在就是要抓他归去。”

李春娥背了身子,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道:“泓郎莫非就不想给我解释一下吗?”

王妃气结语结,怔了半晌,也是无话可说,只得一味地叹着气,内心把这元泓又给反几次复地骂了很多遍。眼看着李春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妃只得强压着性子劝道:“行了,孩子,你得往好处想,他现在好歹晓得对人上个心了,别说他现在不是真的断袖,哪怕他真的是对那唱旦的对了点心机,你是他的正妻,你也能给他再扳过来。行了,行了,别哭了,啊哟,娘这几天胸口那叫一个闷哟,快点来,给娘捶两下来,嗨……这个臭小子,真要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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