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公贤明,还不是那北蛮子,谁知他们哪一日会不会再来一遭,到时,手里这些厮杀男人们,也能抵挡一阵,给官家和相公们分担些忧愁。”

“非也,恰是细枝末节,才映托出清闲派人才济济。”

看模样,耗子路过都要打刺溜滑,苍蝇落脚都得闪了腰。

事情告一段落,梁范总能睡两个安稳觉,可惜,不解风情的大有人在。

公孙璃茉看着桌上的插花,感慨道,“小郎君公然王谢大派,这插花伎俩,绝非贩子所为,观之必是经年传承手笔。”

“俱往矣,来的固然来,去的固然去着,我也徒呼何如。”

“家人,也是清闲派传人……”

“这份供词我会好生保管,元功务必好生记得你所言语,做过之事,凡事定要为国为民,它便不存在。如有朝一日坏了心机,那当朝诸公,饶你不得,你可晓得?”

“小郎君……”

没等他说完,辛次膺便挥手打断,“男儿膝下有黄金,贵为武将,需有担负。”

辛次膺捋着髯毛,第一次点头,“甚好,总算某家没有白白替你摒挡。若非如此,你真当老夫是怕了,不敢动你么?”说到最后,声音蓦地高个八度。

正在床上回笼之时,老三带出去份意想不到的拜帖。

翻开一看,竟然是公孙璃茉要上门拜访。

“辛……辛公……职……职下……有苦处……”

她并没有亲身了局,而是贴身侍女代为演示,她则和梁范并肩而立,观赏环境。

“唏嘘旧事挂怀,睹物思人,教公孙娘子见笑了。”

“貌美如花?”

“公孙娘子……”

“小郎君会一向在福州么?”公孙璃茉冷不丁的问。

想不到公孙璃茉反客为主,“只是看花入迷,想起故交罢了。”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黄猛因为和东洋人勾连,企图暗害梁范,被鞠问一番,未曾想,竟然发明他和黄三的斑斑劣迹。如此,就算母舅是通判,也保不住,樊茂实不给半分面子,直接从严发落,关进大牢,只怕要在牢中了度余生。

“小郎君仿佛有苦衷呢。”

“辛公明察,职下胆敢如此,实在是拨付赋税不敷啊……”

“我知你难处,也知你卖掉多余军火,是为凑赋税给部曲。别人都是吃空饷,用力报空额,你倒好,要命地往少报,恐怕朝平分你的兵,你且说说,为何如此做?”

宾主落座,一时到不知如何开口。

家人啊,一个好久未曾提起的词语,还觉得这辈子再也无缘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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