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太阳底下没有新奇事。
不过佛掌倒是未曾直接拍下,而是在掌心之间,风雅光亮。
金色佛像伸出一只庞大手掌,蓦地下压,遮天蔽日,仿佛是无穷之大,让人有天崩坍陷之感。
魔焰滔天。
徐北游昂首望去,不知何时,已经有丝丝缕缕的玄色气味伸展上松赞活佛的身材,交叉编织出一件乌黑的富丽长袍,款式古朴,乃至还在他的头顶固结出一顶乌黑冠冕。
松赞活佛大笑道:“我是松赞,因为此身是松赞。我又不是松赞,因为‘我’乃域外客。”
独一的分歧,仅仅是大郑变成了大齐罢了。
“开初他们在江南布下一张大网,我没有援手,因为那儿是江南世族的处所。”
剑气澎湃如潮,所过之处,无量佛光悉数泯没!
在他身后突然升起一尊数十丈高的乌黑法相,学着松赞活佛的行动,一样双手合十,紧接着金光大放,有弓足升起,这尊天邪术相竟是跌坐金色莲台上,身上玄色缓慢褪去,变成了一尊庞大的金色佛像。
现在的景象又与当年何其类似。
如果他猜想不错,刚才松赞活佛的一番行动,应当是请下了域外天魔的一丝神念化身,与当日尘叶请下天帝法相如出一辙。
但就在剑气近身到松赞活佛身前三尺后,却突然消逝无踪。
当时候的萧瑾还未归顺萧煜,他以大郑朝廷使者的身份登上碧游岛,先是游说东行先生、张重光、萧慎三位剑宗长老,然后又面见上官仙尘陈述短长,终究促进了上官仙尘北上后建联手玄教共抗道门之事。因为以上启事,萧瑾所说的话也被记叙到了剑宗宗主上官仙尘的本纪当中。
松赞活佛单手扶住额头,闭上眼睛,轻声自语道:“竟然是一名十八楼境地的剑仙,不过现在贫僧大抵还要比你高出一重境地,虽说在这人间只要一炷香的清闲风景,不过也应当充足了。”
徐北游没有说话,只是神采更加凝重。
“接着他们插手草原,我没有援手,因为那是草原蛮子的处所。”
厥后他又对剑宗中人如是说道:诸公,我大郑神宗天子欲拒道门未果而莫名崩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又有道门及萧煜之流窃踞西北而虎视中原,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虽有仙公以一己之力独抗群道,然敌众我寡,独木难支,大水之下,柱石不成久存。诚宜摒弃前嫌,合纵诸家,共抗道门。此乃存亡大事,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今至贵地,惶恐难言,还望诸公切勿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