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佛门所塑佛像,多是身黄金色、顶有肉髻、双耳垂肩,故而女子才会有如此一说。
说到这里,她再度环顾殿内群臣。
殿内并不见首辅韩瑄的身影,除了兼掌暗卫府的次辅谢苏卿和司礼监掌印寺人张百岁以外,另有大姑姑墨书、执掌牡丹的女官银烛、司礼监首席秉笔张保、司礼监秉笔寺人陈知锦、暗卫府都督佥事陈陌灵,以及方才从西北返回帝都不久的天机阁大匠造王生。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嘴唇紧紧抿起的女子,发髻上斜插着一支金钗。
“本宫也没甚么好避讳的,那小我就是本宫的帝婿,徐南归。”
“都说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固然本宫与帝婿是伉俪,但本宫仍然以为帝婿是有大功之人,诸公觉得然否?”
下朝以后,被无数京官私底下称之为“小朝会”的议事地点,倒是从甘泉宫转移到了飞霜殿。
再除此以外,另有大小四品以上官员数十人,固然比不上大朝会时的数百人,但也算是名副实在的“小朝会”了,并且与会之人无一不是“公主党”。
“毒手?”秦穆绵眯起一双丹凤眸子,一字一句道:“慕容玄阴有恩于南归不假,可南归也将整整半条海路交到他的手中,已是两清,若不是慕容玄阴贪得无厌,二度入江都,对我们三人苦苦相逼,南归又岂会对他脱手,莫非南归是在明白山青冥宫诽谤得他慕容玄阴?”
秦穆绵脸上嘲笑更甚,“你们这些和尚最是喜好往别人的头上扣高帽子,以便显得你们冠冕堂皇,你们本日说徐南归如何不堪,不过是想要说本身占有大义,拿下燕州也是道理当中了?”
白衣和尚脸上神情稳定,轻声道:“贫僧天然不敢作如是想,毕竟当初帮忙剑宗斩杀张召奴的是慕容玄阴而非贫僧,慕容玄阴还是老宗主公孙仲谋的故交,又曾在碧游岛莲花峰一战时救下贵宗宗仆性命,可到头来还是遭了毒手,慕容玄阴都是如此了局,贫僧怎敢妄自负大。”
职位与道门镇魔殿殿主相称的佛门八部之主缓缓开口道:“没想到秦施主竟是先入玄教,再入道门,终究归于剑宗,岂不闻三姓家奴之说?”
佛门龙王缓缓点头道:“秦施主是剑宗的长老,又与大齐朝廷有着莫大干系,如果贫僧真杀了施主,先不说违背佛祖教诲,就是徐南归佳耦二人也不会放过贫僧,以是贫僧只是想请施主去往佛门做客十年。”
坐北面南的女子嘴角绽起一抹浅淡笑意,伸出双手表示世人落座以后,浅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宫想要赏帝婿一些东西,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