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恭声应诺,纷繁落座。
本来万重纱幔下空无一人的须弥座上,有一铺有玄色蒲团坐垫的八卦双鱼坐台,此时跟着吟诗的声音,蒲团上缓缓呈现一道盘坐身影,模糊可见以玉簪束成道髻,身形略显清癯,身着一袭紫色道袍,乌须垂在胸前。
天云语气激昂道:“先是江都一战,慕容玄阴重伤,被完颜北月擒拿,然后是江南一战,损兵折将,偌大一个镇魔殿几近全军淹没,乌云师弟身故,凌云等诸位师弟被擒。又有南疆一战,祝九阴和李冯古两位十八楼地仙身故,再有摩轮寺一战,松赞、萨伽两大长老身故,葛增、金贡两人降敌,反观剑宗徐北游呢?竟是毫发无损,我实在想不出另有多少人手去填这个无底之洞,莫非我们这一战还要打下去不成?”
天云大笑一声,“那我也给你提个醒,各位祖师在上,玉清祖师在上,道祖在上,他们可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殿内世人整齐拥戴道:“拜见掌教真人。”
秋叶笑道:“我刚才念的是纯阳祖师的知名绝句,我在年青时,最喜好这一句‘有蛟龙处斩蛟龙’,剑宗就是一条海中恶蛟,翻江倒海,可我道门倒是斩龙之人。”
这就是完整撕破面皮,要置人于死地了。
秋叶叹了口气,“你刚才也说了,我已经是飞升期近,如果我飞升以后,你们又该如何面对徐北游?莫非是龟缩在这玄都之上,乃至是被人家打上门来?”
白云子神采重新规复淡然,天云固然还是硬挺着,但神采倒是微微发白,不敢与秋叶的目光有涓滴打仗。
此时的玉清殿中一片沉寂,唯有两人的辩论之声回荡此中。
秋叶一挥大袖,望向尘叶道:“佛门盂兰盆节法会期近,还需求师弟代我走上一趟。”
白云子的神情冰冷一片,望向闭目不语的尘叶,“尘叶师叔,藏在我道门中的贼子已经本身跳出来了,除了在此大放厥言的天云,另有那些站在他身后的人。”
秋叶的神采略微伸展,“道祖说坐而论道,当年道家传道紫霄宫,弟子们也是坐着,没有站着或是跪着的事理,都坐下。”
秋叶缓缓起家,沿着须弥座的台阶缓缓走下,负手而立,淡然地扫视过殿内世人,持续吟道:“东山东畔忽相逢,握手打发语似钟。剑术已成君把去,有蛟龙处斩蛟龙。”
全部玉清殿中寂静一片,针落可闻。
一人是当今最有但愿担当道门掌教大位的白云子,别的一人则是逐步得宠却有各大峰主大力支撑的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