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南轻声道：“可高低几千年，到头来也只出了一名女帝罢了。”
待到王恺之一行人拜别，只剩下佳耦二人，徐北游打趣道：“这些儒门出身的文人，老是绕不开阿谁君臣之别，跟我说话的时候，较着带着一股子不畏权贵的味道，可再跟你这位摄政长公主说话的时候，就带出文臣见君王的恭敬意味了，也幸亏你不是男儿之身，不然的话……”
徐北游转头望去，目光穿过层层寺墙和白云薄雾，一向望去东海魏国的方向，缓缓说道：“道祖云，吾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又云，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萧瑾逆势而为，逆天而行，民厌之，天弃之，当死矣。”
萧知南在人前被他握停止掌，有些害臊，却没有抽归去的意义，任由他牵手缓行，轻声道：“儒门八位大先生，四位年青大先生，陈公鱼、叶道奇、李清羽、谢苏卿，已有三人归于魏王。四位年长大先生，孙世吾、柳正清、钱牧斋、王恺之，撤除大先生孙世吾已颠季世，其他的三位大先生中，柳正清归隐，钱牧斋搬家蜀州，再有就是这位西湘书院的山主了，如果能将这三位大先生全数支出朝廷麾下，再加上谢叔叔和生前就反对魏王的孙老先生，朝廷在儒门之事上就能完整赛过魏王。”
徐北游轻声道：“我曾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有人说萧瑾并非是谪仙降世，而是天外来客。”
王恺之安静道：“萧徐两产业中，年青一辈的后辈确切很多，就算是结成伉俪也在道理当中，可勇于说出‘平魏王，灭道门’如许话语的，那就是凤毛麟角了，再加上你这一头白发，老夫只能往阿谁方向去猜，那么你们伉俪二人的身份，也就顺理成章地水落石出。”
提到魏王萧瑾，萧知南眼神幽深，轻叹道：“早些年的时候，朝廷与道门的干系还不这么生硬，青尘大真人与秋叶也未重归于好，父皇曾经与青尘大真人有过一次隐蔽会晤，父皇将傅先生留下的一份手稿交给了青尘大真人，青尘大真人以这份手稿为根据，猜测出很多成心机的事情，此中就有萧瑾的来源。”
萧知南眨了眨眼睛，“可我想要试一试。”
然后他略一拱手道：“老朽告别。”
萧知南点点头，又道出一桩皇室秘辛，“萧瑾少年时曾亲口言道，说太祖天子本该败在徐林的铁骑之下，终究自焚于金帐王庭的一把大火，而终究篡夺天下的也并非我大齐萧氏，而是东北牧氏，可天数有变，太祖天子不但没死在草原上，反而是打败了徐林，入主中都，继而虎视中原，终究夺得了这万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