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合十行礼以后,飘但是去。
萧知南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薄弱衣裙,感慨道:“我应当带件裘子过来的。”
至于最后的一句话,是萧知南说了一副偈子,很有些调侃之意,而秋月也是以偈语辩驳,正所谓心中有佛,到处皆佛,如果心中无佛,如何去庙中拜佛也是徒然。
徐北游点头道:“看来是因为先前的龙王之事了,秋月感觉本身理亏在先,以是才会如此风雅,又是屈尊降贵亲身前来,又是大开藏经阁的便利之门,还对被我囚禁在帝都的龙王只字不提,可谓是给足了诚意。”
平常寺庙,进得庙门以后,过一道石级,进寺门,过前院,经前殿,如此便来到大雄宝殿之前。可堂堂佛门祖庭,徐北游和萧知南过了庙门以后,已经走了十几里的路程,可另有二三里的间隔才气到达大雄宝殿,可见佛门祖庭是如何宏伟壮阔。
秋月笑道:“公主殿下此言中肯,可如果贫僧不如此行事,而是在盂兰盆节法会上再见两位施主,那就只能看两位施主的礼数如何,倒是见不到两位施主的真脾气了。”
萧知南开口道:“禅师此言差矣,我伉俪二人并非决计欺瞒身份,只是想要沿途看一看山川风景,如果亮明身份,不免招惹些不需求的费事。可禅师却不一样,此地乃是佛门净地,禅师又是此地仆人,更是我们两人的前辈,此番藏匿身份,倒是有不敷光亮正大之嫌。”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朔风从庙门处直卷而来,吹得两人身后的古树摇摇摆晃,吹得寺内的旗幡帐幔飘摇不定。
萧知南展演一笑,“既然人家如此有诚意,那你赏不赏光?”
徐北游与萧知南相互对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讳饰不住的惊奇。
他本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
秋月开口问道:“两位施主可要持续入寺?此地间隔大雄宝殿另有大抵二三里的路程。”
两人如何也没有想到,堂堂佛门方丈,足以与道门掌教相提并论的当世绝顶人物,本该端坐在七宝莲台上的佛门方丈,竟然在这个时候,以这类身份,呈现在他们伉俪二人的面前。
秋月微微一笑,说道:“若说贫僧将两位施主的为人道情看了个通透,那自是大言妄言,不过管中窥豹,却也可见一斑。”
徐北游朗声笑道:“天然不能孤负了前辈高人的美意,要去大名鼎鼎的佛门藏经阁走上一遭的。”
萧知南轻声道:“固然秋月说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参与到天下局势中,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较着方向于我们这边的。实在启事也很简朴,现在的佛门已经是天下第二大宗门,没需求再去与道门联手共抗劲敌,它的敌手只要一个,那就是一向压在它头顶上的道门。反之亦然,道门真正把持天下以后,第一个动手对于的人,不会是剑宗,而是佛门,因为只要佛门才是真正能够威胁到道门霸主职位的敌手,佛道两家终有一战,以合纵连横之道而言,秋月不会在这个时候获咎剑宗,他还要借助剑宗这把利剑去对于道门,以是我以为,他此次亲身前来,实在是在表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