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完颜宗必面对这位大齐公主时,非常用了些心机。
萧知南本身并不成怕,真正让人顾忌的是她的职位、身份、权势,哪怕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一样能让无数武夫修士跪倒在她的面前,乃至是移山倒海的十八楼地仙,也不免沦为其裙下之臣,那位剑宗宗主不就是个例子?
完颜宗必还是笑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
完颜宗必脸上的神采有了一刹时的生硬,然后又垂垂温和下来,不见方才的半晌阴鸷暴戾,仿佛只是一个了偶然机的豪放男人。
一刀光彩灿烂流泻。
对于平常百姓而言,萧知南三个字能够有些陌生,毕竟是公主殿下的闺名,百姓晓得公主殿下和天子陛下,却一定晓得公主和天子的名字。但是对于完颜宗必等人来讲,这个名字倒是再熟谙不过,特别在女子正式执掌大齐庙堂以后,就更是如此。
萧知南道:“无错天然不当罚。”
俄然,一向沉默不语的徐北游俄然向前一步。
完颜宗必大笑出声,眼神凛然,“真是好一个乱臣贼子!”
顷刻之间,风雷之声高文。
完颜宗必瞥了眼身边的完颜玉妃,兄妹两人互换一个眼神以后,这才问道:“如果是宗必说错了话,不管故意还是偶然,自当受罚,可如果宗必没有说错话,那该不该罚?”
萧知南安静道:“但问无妨。”
如果只要萧知南一人,他恐怕已经生出诸多不堪付诸于口的觊觎心机,毕竟男人吃到最后,吃的还是女子的身份,特别这类凛然不成侵犯姿势的贵重女子,更是能让诸多男人生出征服心机,只是此时现在,他不敢有涓滴设法,或者说强压下了心底阿谁停止不住的动机,唯恐暴露半分端倪,被女子身边的白发男人发觉。
当年大郑宪宗天子不顾群臣反对,执意要废黜太子,成果泰山地动山崩,泰山乃是历代帝王封禅之地,天下间非议四起,都说此乃上天警示,宪宗天子心中惊骇,因而命令不准再议废太子之事。
萧知南轻笑一声,话锋突然一转,“不过方才有人说甚么七月落雪乃是大齐天子不修德行之故,还说甚么大齐持续两代先帝弃世便是明证,本宫一样是记在心中的。”
萧知南没有太多不测,了然道:“自从当年大梁城之盟后,大齐天子与后建国主就以兄弟相称,后代以世以齿论,如此算来,中间与本宫倒是平辈之人。”
萧知南对此天然是心知肚明,瞥了眼完颜玉妃,浅笑道:“此乃上天对于三大乱臣贼子之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