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狼子野心?”
尘叶不愧是道门中的第二号人物,修身养气的工夫还是有的,也不起火,只是冷冷道:“怕是长公主说不出来吧?或者说,长公主就是阿谁编造此事的小说家高人,若真是如此,贫道还真就不能把长公主如何,毕竟长公主身边之人乃是剑宗宗主,放眼天下,除了掌西席兄以外,还无人敢说能稳赛过他。”
不等尘叶开口答复,秋叶已然开口道:“据老衲所知,想要请下五尊天帝法相,非道门重器都天印不成。”
完颜宗必下认识地望了眼阿谁一向淡然旁观的年青白发男人,深吸一口气,上前先是拱手团团施礼,然后沉声道:“鄙人完颜宗必,后建国主乃是鄙人叔祖,当日叔祖也曾呈现在江都城外,擒拿了慕容教主,叔祖与教主之间的干系,想必在坐素有所知,遵循叔祖所言,当日尘叶大真人的确在江都城中。”
直到这一刻,尘叶才恍然发明,他此时最大的敌手,不是他先前处心积虑防备的徐北游,也不是开口一次以后就不再言语的蓝玉,而是这个笑意晏晏的年青女子,以及明面上恪守中立的本地仆人。
萧知南淡笑道:“说到外子,本宫记起一事,外子曾言,当日两襄城外,大真人还与外子做过一场,不知是胜是败?”
“谁说没有干系?”萧知南笑道:“外子亲眼看到是大真人请下了五尊天帝法相,要与外子分出个胜负,大真人只需答复本宫,可有此事?”
萧知南直言信不鞠问堂道门黑衣掌教,无疑是打脸至极,不过在她说出太上掌教之过后,便已经和道门近乎于撕破面皮,倒也不显如何。
尘叶心中一蓦地惊,已经想到萧知南的企图,不过倒是为时已晚,此时进退维谷,不得不答,“莫非朝廷不准我道门中人去两襄城外?”
尘叶神采微变,冷哼一声,道:“就算真有此事,那又如何?”
他稍稍一顿,然后莫名说道:“本日与会之人,都已经老迈不小了,抛开各家弟子不谈,年纪最轻的徐宗主也早已是及冠之年。”
尘叶面沉如水,缓缓道:“长公主此言,是从何人之处听来?我倒要好好就教一番,竟将这无端之事编得如此奇妙,莫不成乃是小说家中的高人。”
萧知南没有持续穷追猛打,转而言道:“就当大真人所说为真,本宫另有一问,当日魏王诡计篡夺江都,先是阴使部属特工混入江都城内,又派雄师兵围江都,再请玄教教主慕容玄阴二入江都,想要里应外合之下,篡夺江都,若非外子及时赶到,江都恐已易主。只是不知为何,镇魔殿殿主也会呈现在江都城中?莫非也是为了剑宗的恩仇不成?那倒真是奇了,为何常常大真人想要告终剑道两家恩仇的时候,总会赶在魏王出兵之时,真的只是偶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