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南低头一看,公然有些混乱褶皱,应当是她刚才趴在床边时弄皱的。
徐北游双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家来,靠在床头上,然后伸脱手掌悄悄撩起她的一缕垂削发丝。
徐北游伸手悄悄抓住她的手腕,“都已经是伉俪了,何来轻浮一说?再者说了,我几时对你轻浮过了,你这么说我,我可真要对你轻浮了,不然岂不是白白背了这个罪名。”
说着徐北游便伸出双手,欲行不轨。
徐北游赶快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的公主殿下,徐北游知错了,不该逞豪杰,下次再也不敢了。”
徐北游凝睇着她的双目,轻声道:“只是俄然有些感慨,从承平二十年到承平二十四年,不过五年的时候,却产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好似过了五十年似的。”
徐北游再度睁眼,此次就不是甚么白云铜炉了,而是萧知南的面庞。只见知南一双妙目正凝实着本身,满脸是毫不讳饰的欢乐之色。
这会儿的工夫,徐北游垂垂回神,思路也变得清楚起来,环顾四周,倒是在一间配房当中,安插淡雅,不见豪华,却极见秘闻和精美心机,再加上入鼻有淡淡的檀香味,想来这里应当是佛门的客房。此时房中安排有一尊铜炉,恰是徐北游先前看到的白云铜炉,透过炉子外罩的浩繁孔洞,模糊可见炉中火光腾跃。恰是因为这炉子的原因,固然外头已经是大雪纷飞,但房内还是暖和如春。
莫非是在做梦么?
萧知南用心打趣道:“的确是五十年了,你看你都白发苍苍了,我还是貌美如花呢。”
徐北游笑道:“有首诗是如何说的来着?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倒置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对了,另有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徐北游无法点头道:“不一样啊,我若不脱手啊,便是露怯,便吓不住尘叶这只老乌龟。”
徐北游哦了一声,堕入深思。
萧知南正色道:“盂兰盆节的法会已经结束,不过佛门还会有很多后续,以是浩繁来客还未散去,大多已在寺内住下。”
徐北游问道:“外头是甚么景象?”
徐北游下认识地便要起家,却被萧知南伸手悄悄按住,“刚才蓝老相爷来过了,说你是用力过分的原因,还是再安息一会儿。”
徐北游故作讶异道:“奇了怪了,我这明净身子可都给了你,你莫非要不认账不成?”
徐北游悄悄吐了口气,问道:“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