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南正色道:“盂兰盆节的法会已经结束,不过佛门还会有很多后续,以是浩繁来客还未散去,大多已在寺内住下。”
徐北游脑海中还是混浑沌沌,又将双眼闭上,俄然闻声萧知南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醒啦?”
萧知南刹时回神,自顾清算了下胸前的衣衿,板着脸说道:“做甚么?”
徐北游下认识地便要起家,却被萧知南伸手悄悄按住,“刚才蓝老相爷来过了,说你是用力过分的原因,还是再安息一会儿。”
徐北游双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家来,靠在床头上,然后伸脱手掌悄悄撩起她的一缕垂削发丝。
萧知南柔声问道:“明天年是我们打了场败仗,你如何又感喟了?”
然后他伸出一手抚在萧知南吹弹可破的腮颊上,故作轻浮的登徒子之态,“不过这小娘子的面庞就是水嫩,不像是二十多岁的老女人,倒像是十七八的小女人。”
萧知南低头一看,公然有些混乱褶皱,应当是她刚才趴在床边时弄皱的。
这会儿的工夫,徐北游垂垂回神,思路也变得清楚起来,环顾四周,倒是在一间配房当中,安插淡雅,不见豪华,却极见秘闻和精美心机,再加上入鼻有淡淡的檀香味,想来这里应当是佛门的客房。此时房中安排有一尊铜炉,恰是徐北游先前看到的白云铜炉,透过炉子外罩的浩繁孔洞,模糊可见炉中火光腾跃。恰是因为这炉子的原因,固然外头已经是大雪纷飞,但房内还是暖和如春。
萧知南用心打趣道:“的确是五十年了,你看你都白发苍苍了,我还是貌美如花呢。”
萧知南脸上微微一红,啐道:“谁要跟你鸳鸯被里成双夜?谁要跟你一树梨花压海棠?”
徐北游悄悄吐了口气,问道:“我睡了多久?”
徐北游赶快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的公主殿下,徐北游知错了,不该逞豪杰,下次再也不敢了。”
徐北游一本端庄道:“我就是想帮你清算下衣衿,你看,都皱了。”
萧知南悄悄扁嘴道:“三个时候吧,你说你也是,明显蓝老相爷已经拦下了萧林,你还这么冒死做甚么,就显得你是大剑仙,就显得你短长了。”
莫非是在做梦么?
徐北游无法点头道:“不一样啊,我若不脱手啊,便是露怯,便吓不住尘叶这只老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