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和尚沉声道:“宋先生过誉。”
宋青婴没有持续脱手,乃至没有主动追击,只是重新背负起双手,对金蝉说道:“再一再二无再三,我一再留手,你莫要不识好歹,逼着我痛下杀手。”
他微微一顿,持续说道:“反倒是小和尚你,年纪悄悄就已经登上天机榜的副榜,曾经与剑宗的徐北游、道门的齐仙云等人并列齐名,倒是比我强出太多,待你到了我这个年纪,想来也必然能登上天机榜的正榜,是否能登顶三圣之列尚不好说,可一个天下十人总偿还是有的。”
年青和尚怔怔低头望去,手腕上由金刚菩提子串成的数珠已经完整绷断,一颗颗菩提子掉落在地,在他脚下的空中上转动着,甚是轻微的声音在沉寂夜色中倒是格外清楚。
宋青婴面无神采道:“金蝉,你是佛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我看在秋月禅师的面子上,对你谦逊三分,可不代表你就能不把我放在眼中,你可晓得,我这一指再进步一分,你便要立时身故当场?!”
然后他又将视野转向颜如玉,声音稍缓,“当年颜、秦两位圣女之以是能够分开玄教,是因为有人替他们说话,就拿秦师叔来讲,堂堂萧皇亲身开口讨情,欲要了断此事,就算是教主他白叟家,也不幸亏此事上说个不字,但是你却没有秦师叔的福分,那就要乖乖认命,跟我返回青冥宫,成为本代圣女。”
颜如玉又气又恼地看了眼这个白痴,没想到他竟是真要跟师父冒死,他不过是初上天瑶池地,可师父却已经是地仙十六楼的境地,此中差异,又何止是云泥之别?如许正面硬顶岂不是白白送命!再者说了,天大地大,性命最大,只要留待有效之身,便另有今后,如果身故道消,那才是甚么都没了。
宋青婴眯起眼,笑道:“记下了就好,不过记下是一回事,真正去做又是别的一回事,小和尚,我已经把话说到如此境地,想必你也该晓得如何做了。”
颜如玉的神采突然变得惨白起来,没有像金蝉那般开口辩驳,低下头去,似是已经认命。
宋青婴神采稍缓,重新规复安静。
宋青婴说了一个好字。
以他的养气工夫,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动气,只是颜如玉是他从藐视着长大的,亦徒亦女,几近是当作半个女儿对待,现在她却为了一个佛门的小和尚再三违逆于他,还当着他的面保护此人,他又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