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婴开口道:“徐宗主,娘娘想要见你,还请徐宗主移步。”
萧玥脸上较着多了几分由衷笑意,拉着徐北游的手,来到偏殿的一处坐榻前。两人隔着一张炕桌分而落座,萧玥收敛了脸上的多少笑意,轻声说道:“大齐的事情,我都听上面的人说了,算是休咎并至。我那位兄长能够飞升,是福,可我那侄子和侄孙不幸身故,倒是祸事。天意如此,时也命也。”
徐北游只能点头道:“姑祖母。”
萧玥轻叹一声,伸手覆在徐北游的手背上,柔声道:“你们伉俪二人,年纪轻简便要扛起这么重的一副担子,承担起这份天大的家业,真是苦了你们了,特别是你,这几年南奔北走,就没个停歇的时候,也真是委曲你了。”
最后,鹤氅的两根系带还自行打了个结。
徐北游默不出声。
宋青婴在间隔徐北游另有大抵三尺间隔的处所停下脚步,没有说话,跟从在他身后的池青奴缓缓前行,将手中的鹤氅递到徐北游的面前。
在宋青婴的引领下,徐北游分开崇宁宫,往这片浩大宫殿的更深处行去。与前半段的呆板分歧,愈是行进到这座行宫深处,四周的景色变得愈发活泼起来,一起上奇山碧水,相映成趣,亭台楼阁,巧置其间,流水环绕,绿树常青,待到行至萧玥所居的月祝宫时,更是让徐北游生出几分叹为观止的心机。
在宋青婴的引领下,一行三人过桥百步,沿着一条盘曲小径,穿太重重由无不偶花异草构成的“丛林”,终究来到月祝宫的殿门外。
此时只穿了内袍的徐北游固然满脸讳饰不住的怠倦之色,但精力量色尚可,最起码未曾伤及体格,只是气机耗损略微严峻。
徐北游抿起嘴唇,摇了点头。
徐北游没有推让,微微一笑,算是应下。
徐北游暮年时并不穿戴此类衣物,只是自从与萧知南结婚以后,不得不“入乡顺俗”,此次前去后建,恰逢大雪,哪怕他早已是寒暑不侵,还是穿了一件鹤氅,算是应景。
把握器物,对于地瑶池地的修士来讲都不算甚么难事,可前提是所把握之物必须与本身心神相通,且要颠末一段时候的气机炼化,如此方可。如果想要把握一件无甚灵气的死物,还要做到如此详确入微的程度,那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下一刻,不见徐北游有如何行动,被池青奴捧在手中的折叠鹤氅自行飞起延展开来,然后飘零至徐北游的身后,待到徐北游伸开双手,鹤氅竟是自行穿到他的身上,仿佛有主子在两旁为他奉侍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