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淳笑了笑。
颠末萧知南与内阁、六部九卿、多数督府合议,此次三位掌印官的人选别离是江陵行营掌印官魏无忌、剑阁行营掌印官蓝玉,以及陕中行营掌印官张无病。说来也巧,前次设立三大行营,还是十年逐鹿的时候,当时的三大掌印官别离是江陵行营掌印官蓝玉、剑阁行营掌印官林寒,以及陕中行营掌印官萧瑾,现在物是人非,当年的三大掌印官除了蓝玉以外,其他两人已是走到大齐的对峙面上,而此次重新设立行营的底子启事,也恰是因为这两位曾经的行营掌印官。
平心而论,他不是甚么好人,自小便是乖戾性子,以是才会被家中长辈丢进边军,这些年来他一向在南疆等地厮混,从最小的校尉一向做到现在领兵三千人的统领,死在他手中的南疆蛮族,足足有四百二十一人,有浅显的南疆蛮族兵士,也不乏巫教修士之流。
这让他感到本身肩上的担子的确是重了几分,但更多的还是镇静。
狭路相逢勇者胜!
除了刀,再有就是他身后的三千精锐,都是从南疆那边调过来的精锐之师,因为南疆多山林的原因,马队难以阐扬,以是马队数量很少,独一这三千骑,且都是清一色的轻骑,不过都是曾经上马杀人的老兵,就像一把刀,磨刃开锋只是第一步,杀人饮血以后才算是一把真正的刀。
这把刀,算不得甚么神兵利器,只是陪在多数督身边多年,是个“老物件”。
既然他白叟家的东西,他就更不敢屈辱了白叟家的威名。
此战,不管存亡,必胜!
当然,另有元仪阿谁丫头。
在辰酉谷的另一侧,一名年青将领勒马而停,在他身后的三千轻骑也随之停下脚步,其行动起伏如出一辙,让人不得不感慨这支骑军的精锐战力。
闵淳眯起眼睛,死死盯着那条一眼望不到绝顶的谷地。
在南疆那边,他可谓是凶名卓著。
因为三大行营之故,已经致仕的蓝玉在名义上又有了节制蜀州境内统统雄师之权,此次蓝玉在军令中说话极其峻厉,严令他在此地阻截企图入蜀的上官郯雄师,共同江陵行营的别的一支骑军,务必将上官郯雄师悉数毁灭于此。
闵淳下认识地伸手握住腰间的佩刀,在他离京之前,徐仪和魏元仪这两个老友来为他送行,魏元仪将这把多数督生前的佩刀送给了他,但愿他能建功立业,也但愿他能带着这把佩刀安然返回帝都。
掌印官虽无品级,也无官衔,但以手中握有的实权来讲,已是远远超出了五大左都督,三司衙门更是远不能与其相提并论,几近与一地藩王无异,为制止战后构成藩镇盘据之格式,三大掌印官的人选必须是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