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海潺不一样,在道门鼎盛之时,秋叶从未虐待过这位功劳以后,固然没能像杜明师那般被敕封为总掌东南及江南道门大天师,但也担当了杜明师的江南道门和江都道术坊,尊荣至极,可此时他却背弃了秋叶和道门,投入大敌剑宗徐北游的麾下,做摇尾乞怜之状,这让齐仙云如何不怒。
在秋叶闭关的时候,道门暗潮涌动,因为各种启事,她被调派到碧游岛上,作为大真人驻守于此。在那段时候中,她走遍了碧游岛,自认还算熟谙,废墟残骸和断壁残垣见了很多,但从未见过甚么道观。
慕容萱倒是有些后知后觉,恍然道:“你说的该不会是囚牛观吧?”
慕容萱和齐仙云站在间隔他稍远的处所,望向牌坊后的登山之路。
徐北游嗯了一声,没有坦白道:“我在寻觅一座道观,那是一座烧毁好久的道观,就在莲花峰之下的云深不知处。至于内里有甚么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在获得天道奉送的时候,曾经借助天道有过惊鸿一瞥。”
徐北游说道:“我为此曾专门翻阅过一些剑宗代代传播下来的文籍,发明一件很成心机的事情,在剑宗当中,或许是因为隐蔽之故,囚牛并非字面的意义。换而言之,囚牛的关头之处不在于龙生九子,而在于一个囚字,这个囚字就是囚牢的意义,至于为何要称为囚牛,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不过徐北游涓滴没有想要现在登山的意义,问道:“慕容夫人,囚牛二字作何解?”
当时因为秋叶和尘叶接踵闭关,三大弟子争夺首徒之位,使得三大派系内斗不休,而慕容萱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道门掌教,此时也有力把握局势,只能临时作壁上观,故而道门对于道术坊失守一事,近乎是不管不问的态度,让剑宗等闲占有了江都。
一行三人,循着殊归一剑的踪迹,出了莲花镇,朝莲花峰方向缓缓行去。
徐北游得知此事以后,固然在心底里很看不上杜海潺的为人,不然暮年时也不会对他出言调侃,但徐北游也深知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小我意气的时候,正所谓令媛买马骨,杜海潺就是那具马骨。徐北游此举便是要让道门中人看看,剑宗连杜海潺如许的人都能容得下,别人天然也能容得下。
杜海潺站在本身的位置上,惭愧有之,但绝无悔怨之意。
齐仙云见到这一幕,小脸又刷的一下乌黑一片,不过不是被惊被吓,而是被气的,她伸手指着此人,颤声道:“杜海潺,你如何能……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