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萱毫不相让道:“如果有朝一日,剑宗再次颠覆于道门之手,也但愿冰尘师叔莫要再背弃剑宗投效道门。到阿谁时候,就算冰尘师叔想要改换门庭,恐怕我们道门也不会要了。”
徐北游也不从中说和,只是望向齐仙云,刚巧齐仙云也望向徐北游。
齐仙云当真说道:“我承认,你的剑很短长,足以开山劈海,摧城断江更是等闲,如果你尽力出剑,就算是这座莲花峰,恐怕都要被削去一截。”
齐仙云再次堕入沉默当中。
徐北游还是浅笑不语,涓滴没有因为齐仙云仅仅是初上天瑶池地就心生轻视,静待下文。
两两相望,徐北游笑道:“仙云师姐,请登山吧。”
两名女子针锋相对。
半晌以后,除了徐北游以外,另有一名满头白发的女子呈现在齐仙云的视野中,手中握剑。
徐北游轻声说道:“太宗文天子之死,以及上官师祖之死,都是触及‘天道’二字,不成一概而论。”
徐北游安静问道:“仅仅是一个过刚易折?”
齐仙云望向徐北游,“徐北游,我承认道门不得天道局势,可你又凭甚么以为,你的剑宗就是占有了天道局势?”
冰尘悄悄摩挲动手中的断贪嗔,几缕白发悠悠飘零,语气中流暴露几分森然意味,“如果我现在出剑,那么慕容夫人便不消为我担忧了。”
慕容萱淡然道:“冰尘师叔,曾经的镇魔殿第一大执事太乙救苦天尊,那个不识?”
冰尘一笑置之,调侃道:“慕容夫人真是好时令,但愿慕容夫人在秋叶跌下云端以后也能恪守这份时令。”
此时齐仙云正如有所思,慕容萱则是闭目养神。
齐仙云沉默好久,说道:“儒家贤人曾言,治大国如烹小鲜,道门如一国,若真到了如此境地,只能缓缓图之。”
齐仙云说道:“我曾读道典,自古以来就有以力证道的说法,且不乏例子,能将剑道修炼到你这个境地的,百年以来也唯有上官仙尘一人罢了,可上官仙尘的了局又是如何?想必你也晓得。”
齐仙云沉默不语。
慕容萱不为所动,“固然出剑便是。”
徐北游按住腰间所悬的诛仙剑柄,“就算两家都不占有天道局势,二者相争,不过是力大者胜,最多不过是玉石俱焚罢了。”
冰尘反唇相讥道:“那慕容夫人可要好生活着,我就怕你见不到那一天。”
慕容萱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冰尘师叔还要年长我几十岁,又受过几十年的镇魔井之苦,体格多有亏空毁伤,固然冰尘师叔已经是地仙十八楼境地,但剑道不摄生,衰朽惜残年,冰尘师叔与其担忧我,倒不如多担忧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