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徐北游的身材刹时生硬,背后剑匣中的双剑颤鸣不止。
萧元婴从怀里拿出一方玉佩,披发着淡淡幽光,道:“姐姐也送了你一块一样的玉佩,只要两块玉佩相距不过五百里,便可自生感到,间隔越近,感到越强。”
萧世略皱了皱眉头,展开眼睛问道:“如何,另有甚么忌讳不成?”
小女人笑了笑,嗓音清脆道:“徐北游,装傻可就没意义了,我们在龙门堆栈见过的。”
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不算甚么,能踏月而来的女子可就大不一样了。
小女人悄悄说道:“你打不过我,别白搭力量。”
老仆将自家主子的表示看在眼里,内心已是猜出个大抵,只能无法道:“殿下,那女子恰是白莲教教主唐圣月,瞧着年青,实则已经是年过八旬的人了,比老奴还要大上很多。”
小女人恍然道:“你是想问我叫甚么吧?我叫萧元婴,草头萧,元气的元,婴儿的婴。”
萧元婴年纪虽小,但毕竟是天家之人,绝非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转刹时就反应过来,狠狠瞪了徐北游一眼,“徐北游你好大的胆量,竟然敢套我的话,是不是想挨打?”
过了好久,萧去疾才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问道:“老王,那女子……是叫唐圣月吗?”
分不清是月下美人还是天女踏月,刚出郡王府不远的萧去疾长大嘴盼望着夜空,眼神迷离,竟是痴了。
“甚么事?”徐北游有些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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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去疾猛地愣住,随即脸上震惊、失落、黯然、无法皆有。
徐北游不由苦笑一声,这位公主殿下的心机公然非同平常,竟是早在辽州时就已经埋下了伏笔。
徐北游又是踌躇半晌,问道:“那萧女人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徐北游被唐圣月裹挟带走以后,只感觉恍恍忽惚,不分白日黑夜,不分东西南北,厥后更是不知何时完整昏了畴昔,待到醒来以后发明本身正在一处密林中,阳光透过枝叶的裂缝散落,在空中上印出块块金斑。
平心而论,萧去疾固然是个不得志的郡王,但也是堂堂天家贵胄,对他而言,美女不算甚么,所谓花魁更是不值一提,归根结底这些女子都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美则美矣,不过只是玩物一流。真正能让他上心的是那些家世相称的世家贵女,但上心不划一于动心,彻夜的唐圣月倒是让萧去疾这个浪荡郡王真的动心了。
老仆低声道:“唐圣月出身蜀中唐氏,师从傅先生,傅先生当年身兼白莲教和天机阁两宗宗主尊位,从这点上来讲,唐圣月与当朝的蓝相爷还是师出同门,厥后傅先生帮手陆谦对抗先帝爷,蓝相爷倒是跟随先帝爷,也正因如此蓝相爷才和教员傅先生完整分裂,最后渡江定鼎一战时傅先存亡于先帝爷的天子剑,蓝相爷便接过了天机阁的道统,唐圣月则是担当了白莲教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