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自懂事以来,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蓝玉称其为秋风未动蝉先觉,堪比道门的紫微斗数,不过与紫微斗数又有分歧,紫微斗数是算别人易算本身难,萧白的天赋倒是恰好相反,只能感知与本身相干的人或事。
萧知南昂首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哥,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我又不得不说,都说天心难测,常日里我们要尊称父皇,父为表,皇为本,说到底起首是天子,然后才是父亲,你如此行事是不是有些操切了?如果被故意人告到父皇那边,父皇会如何看你?你既然有提早购买粮食的工夫,又为何不去加固河堤?如果有人想给你扣上一顶阴蓄粮草图谋不轨的帽子,你又要如何分辩?”
最后,萧白在起家告别之前俄然问道:“要不要我去见一见你看好的阿谁年青人,毕竟是将来有能够成为我妹夫的人,如果看着扎眼,我不介怀脱手帮他一把。”
萧知南无法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萧白轻声自语道:“病虎张无病,人猫魏无忌,一阳一阴,一明一暗,我有种预感,在此后的局势中,这两人将会相称紧急。”
萧知南点头道:“娘舅的事情,别人不清楚,父皇必定是清楚的,就算当时不清楚,这么多年畴昔,以人猫魏无忌的手腕也该查清楚了,可父皇从未对母后提及过,这就已经表白了态度,你还是不要过分插手为好。”
帝都,细雨,齐阳公主府。
“不要。”萧知南点头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脱手干预,顺其天然就好。”
萧白点头道:“加固河堤是工部的差事,工部又附属于内阁,于情于理都轮不到我这个藩王插手,至于所谓的阴蓄粮草图谋不轨,父皇春秋鼎盛,雄才大略,又岂会因为这等小事猜忌于我?”
普通而言,建国诸王都会手握兵权,待到天下安宁以后,天子便会想方设法减少诸王兵权,这也就是所谓的“削藩”,自古以来,藩王反叛乃至登上皇位也是不乏其数,由此可见藩王的权势之大。
“先不说这些。”萧白转开话题道:“明天我去飞霜殿拜见母后,她又提起了当年娘舅的事情,想让我去江南的时候顺带查一查,我明天来就是想问下你如何看?”
临湖有一座木阁,冬暖夏凉,面向湖水的一整面墙壁被做成推拉式门扉,如果夏季,推开门便是一汪湖色带着丝丝冷气涌入阁内,畅快怡人。
在大齐,藩王必然是亲王,但亲王却一定能被称之为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