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慕容玄阴的两次铩羽而归,江都城头顶上的三位老佛爷的职位也就愈发安定,不过比来有个动静在江都坊间敏捷传播开来,让人颇感玩味。
宋官官俄然呈现在书房外,声音不轻不重道:“少主,李青莲来了,见还是不见?”
少顷,细雨淅沥变成大雨滂湃。
萧白问道:“此话怎讲?”
论权贵的数量和质量,江都比不得帝都;论驻军的战力,江都比不得中都;论汗青之长远,江都比不得神都;论仙家之气势,江都比不得玄都;论天材地宝之储藏,江都比不过北都;但是有一点,江都大富,这里几近是天底下富人最多的处所,也是商贸最为繁华的处所。
在整支骑队的中军位置,有一辆由四匹乌黑骏马齐拉的恢宏马车,云盖朱轮,金碧流苏,实实在在的亲王车驾无疑,广大的车厢内只要一名身着玄黑正色蟒袍的男人,看边幅不过是而立之年,却能册封亲王并有保护亲军随行,出身宗室无疑,并且看身上蟒袍的色彩,还是最为嫡派的宗室。
将领在马背上躬身见礼,沉声道:“启禀殿下,江都三司及各衙门官员正在二十里外驱逐王驾。”
草原的朔风吹不到江都的纸醉金迷,青河的大水更淹不到江都城的歌舞升平。
车厢内的朱紫恰是奉当明天子萧玄旨意前去江都筹钱调粮的齐王萧白,本来正在闭目养神的萧白俄然展开眼睛,笑道:“既然先生已经来了,何不现身一叙?”
中年文士笑意澹泊,“天时不如天时,天时不如人和,若没有慕容玄阴在前,太白你此去但是要有大大的费事,就是栽在这江都城中也不为奇,现在有了慕容玄阴开路,事情就要顺畅很多。不过话又说返来,人间向来没有万全之事,最多也不过是九分料想当中,一分料想以外,我此番前来,就是想与太白你说说那一分不测。”
李青莲微微一愣,继而想到了甚么,突然涨红了面庞,羞恼道:“姓徐的你把话说清楚,甚么叫‘你我也该当如此’?莫非你还想娶我不成?”
徐北游感慨道:“张师姐说得透辟,那么依张师姐之见,我该如何应对呢?”
徐北游对李青莲笑道:“李师妹如何到我这儿来了?莫非是怕师兄我初来乍到,压不住场面,特地为我坐镇来了?”
江都四十里外,官道上有一支蜿蜒如长龙的骑队,足足有一千精锐铁骑。
白莲教和闻香教这边倒是不如何惊奇,唐悦榕和罗夫人更是心知肚明,这是张雪瑶已经开端动手布局让徐北游“交班”了,不过在她们看来,徐北游与其仓猝涉足之前从未打仗过的商道,倒不如用心完美本身修为,趁早收伏剑气腾空堂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