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游倒是饶有兴趣道:“泱泱朝廷,弄到明天要向富户筹募赋税的境地,已经是颜面大失,再失几分也是无妨,遵循江大人的意义,用谁来做杀鸡儆猴的鸡呢?”
江斌沉吟半晌,道:“回殿下的话,若只是措置一个平常富商,起不到震慑民气之用,以是依微臣鄙意,还是要从江都城里最大的三家动手,如许才气杀鸡儆猴。”
暗卫素有天子内卫之称,不但超出于文武百官之上,就是平常天孙公侯也不放在眼中,像那豫州暗卫府都督佥事羊师何,堂而皇之地逼迫郡王萧去疾,而萧去疾除了上书弹劾以外也是没法可想,今后一点便可见暗卫的权势之重。
徐北游点点头,道:“还是你想得殷勤,我待会儿就去那两边走一趟,毕竟我也算是这两人的长辈,没有等着她们上门的事理。”
宋官官站在徐北游的身边,答复道:“天然是有的,都是江南各州的管事,获得的动静晚,解缆也晚,以是比江都的各大管事来得稍迟一些。”
萧白抬了抬手,道:“都别站着了,坐吧。”
江斌沉声道:“拿一只出头鸟杀鸡儆猴,其他的天然晓得要破财消灾。”
坐在萧白中间的谢苏卿开口道:“毕竟是迫在眉睫的大事,上百万哀鸿等着赈灾,殿下奉陛下的亲临江都筹募赋税,我们暗卫府既然有天子内卫之称,就当为陛下和殿下分忧,哪有推委游移的事理。”
后府,徐北游方才用完了早膳,正在铜盆里净手,宋官官拿着一封泥金请柬走出去,道:“公子,齐王亲军方才送来的请柬。”
领头之人感喟道:“说得不错,主母她晓得我们的难处,对于一些事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作太多计算,可就怕这位少主年青气盛,眼里容不得沙子,断了我们的活路。”
“总得让我们见上一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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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萧白的明知故问,谢苏卿只能照实答复道:“唐家、秦家和张家。”
只是在萧白面前,却没有哪位暗卫高官勇于拿捏身架,固然现在的萧白还未被册封太子,但自古以来册立储君不过四点,立嫡、立长、立贤、立爱,萧白是当今元后所出,便是宗子又是嫡子,名正言顺的萧家嫡宗子、嫡长孙,并且本身也绝非萧去疾如许的庸碌宗室,不管军功还是治政都很有独到之处,如此一来,立嫡、立长、立贤三点都已经齐备,当今陛下又是圣明之君,断不会行立爱之事,故而朝野高低无一不将萧白视作太子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