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园看着徐北游的神采,表情也突然凝重起来,喝了口酒压惊,这才说道:“陕州与草原交界,乃是西北军驻地,如果此地升烽火,那岂不是说有草原骑军南下?”
丁泽园没有说话。
徐北游沉默半晌后,轻声道:“如果我所猜不错,此次应当是小范围的摸索,那位草原汗王想要看看朝廷是甚么态度,是战是和,总能做到心中稀有。”
固然草原上的胡匪来去如风,巢穴埋没,追捕起来难如登天,可如果惹到了草原马队,那多数就要遭到没顶之灾,不管是顿时战力还是对于草原的熟谙程度,草原马队都要比胡匪强上很多,并且草原马队人多势众,又能做到一人数骑,星夜奔驰数百里不太等闲,都不是无根浮萍的胡匪能够对比。
徐北游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几年来,草原频频有小股马队南下,镇北王林寒给朝廷的说法是白灾严峻,难觉得继,诸多桀骜不驯的台吉又手握兵权,不听王庭号令,一意孤行。幸亏有朝廷多番安抚,尚不严峻,只是本年……”
两人忙活了一通以后,徐北游昂首看了眼天气,对小香道:“小香,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也不要太忙了,早点回家用饭。”
徐北游说道:“治国墨客,误国也是墨客。”
听到徐北游想要去草原,丁泽园不免咋舌,要晓得草原可不比关内,那边胡匪成群结队,来去如风,可不是关内的小股流寇能够对比的。
丁泽园俄然问道:“那么遵循徐兄看来,这位张都督但是明将?”
徐北游满脸难掩遗憾神采,接着说道:“不过以当下的景象而言,怕是难以成行了。”
接下来,丁泽园有点实在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只能客气酬酢几句以后,告别拜别。
草原人放动手中弯刀,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油腻,谨慎接过图纸后放入怀中,然后挤出一个笑容,“上师存候心,我必然会将此图亲手送到汗王面前。”
徐北游安静道:“不知丁兄传闻没有,本年的草原六月即落雪,到了秋冬二季,那便是万里素白无火食的气象,白毛风一吹,人畜尽皆死绝,草原上的人将其称为白灾,白灾一起,草原上活不下去,就只能南下入关。”
正在擦桌子的小香嗯了一声,转头时徐北游已经不见踪迹。
也许是徐北游这句话的包括范围实在有些太大了,一样身为墨客而蒙受无妄之灾的丁泽园当下有些无法,更不知该如何接话,憋了半天,只能强行把话题转开,“徐兄接下来筹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