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视野一向没有从招财猫身上移开,这一幕被他尽收眼底,不由笑道:“它倒像是活力了。”
坐在右边最末的礼部侍郎之子李言松,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打了个酒嗝:“这十大花魁已然来了九位了,还差着魁首红芷女人呢?”
席间那些大族后辈们都笑了起来,李言松身边奉侍着的荷香嗔笑道:“奴家在这又是端酒又是倒茶呢,怕爷闷,还给爷唱着小曲儿听,敢情都白搭了,爷内心想着别人呢!”
红芷起家见礼答道:“回王爷,此猫名叫招财,与其他的猫甚是分歧,脾气古怪,不喜亲人,但每次奴家操琴之时,它总会在一旁聆听,想来……是听得懂的。”
“便是神仙也没这般安闲了。”座中一人笑道。
自红芷进门时,李言松就想让红芷重视到本身,怎奈非论他作何,红芷始终没有朝他这里看过一眼。而此时,厅里非常寂静,恰是让红芷重视到的好机会,因而李言松起家笑回道:“古语有言――对牛操琴,想来这牛啊猫啊之类的牲口,是听不大懂乐律的。”
水云闲趁小玉不备,后腿一蹬跳了下来,依偎在红芷的脚旁,她最喜好听红芷操琴了,这是她猫生中独一的爱好了。
荷香第一个拥戴:“姐姐操琴,我来唱。”
听雨山庄的宴会厅最是气度,墙上一排排雕着牡丹花图样的灯架,照得厅里如同白天。上首的位置空着,下首两排八个位置坐着都城的纨绔后辈们,每小我身边都有一名清丽才子相陪,推杯换盏间,谈笑晏晏。香君操琴,玉拂伐鼓,厅中心一名绿衣女子翩然起舞。
“是,奴家献丑了。”红芷复又回到琴桌前,撩起衣摆缓缓坐下,将手放于琴弦之上,深吸了口气,调匀了气味,手指利落一勾,弹奏了起来。
水云闲气得怒瞪了畴昔,你他喵的才是牲口呢!
香君却不操琴了,起家笑道:“红芷姐姐在,我是不敢操琴了。”
“刚才本王在外听得了几声女儿颂,弹得甚是不错。”
玉拂笑道:“伐鼓天然还是我,跳舞只能是绿绡姐姐了。”
瑞王嘴角带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只点头晃脑的猫,听完了整首曲子。
“回……回王爷,比来有淮南柳公子新作的绕梁音。”红芷回得有些结巴。
岳风晨起家回道:“这琴声是出自怡情楼的红芷女人之手。”
瑞王皱了眉,有紫衣丫环上前接过杯子,拿帕子悄悄擦拭了一番,复又呈给瑞王。瑞王这才接过虎魄杯,悄悄抬头饮了,余光里却瞥见那只白猫悄悄出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