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尔从速打断她的口语：“行了行了，你快别说了，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别问我从那里来。”
林跃说声“感谢”，从她手里接过酸奶。
“可不是嘛？都一把年纪的大叔了还装嫩。”曲筱绡一脸挑衅看着邱莹莹。
“我要摘下最美的花儿。”
“你不走吗？”樊胜美往上走了两步，看到曲筱绡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美意肠问了一句。
“现在我还不想化作灰尘。”
“没有甚么事情为我变动。”
“你……”樊胜美真想撕了他那张嘴。
这妞跟这儿点歌呢？
“也要摆好翱翔的姿势。”
樊胜美给他一句三十岁的烂菜花气坏了：“按揭买房的穷酸，有甚么好对劲的。”
“献给我的小公举。”
这话把邱莹莹说恼了：“你才是怪胎呢，你们百口都怪胎。”她想起前天曲筱绡搬出去时，她爸爸在电梯里说的那些话。
“嗨，我说你个小丫头，我说他怪胎，你着甚么急？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不心心念念想着你的白主管了？”
曲筱绡双手叉腰说道：“这哥们儿，真是个怪胎。”
“视频里就是如许的，先是咣当一下，灯光忽明忽暗的，电梯门一下就关上了……”
邱莹莹咽了口唾沫，乖乖闭上嘴巴；安迪看看手里的依云水，又看看自始至终一脸安静的男人，心间荡起丝丝波纹；关雎尔手扶镜框一脸讶然，昨晚她听樊胜美说他在地铁出站口唱歌，当时没有多想，现在听到才发明唱得很好，很治愈。
“我……我没有。”邱莹莹说道：“我就是感觉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的人，必然不是好人。”
曲筱绡恰好头，由步梯中间的裂缝看着21楼的方向眯眼假笑：“武斗斗不过你，文斗还不可吗？敢招惹姑奶奶我，迟早有一天把你捏爆。”
关雎尔点点头。
“不然呢？”林跃说道：“要不要我试着联络一下2202室的房东，看看他有没有兴趣脱手？”
“你闭嘴。”曲筱绡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那行。”
安迪没有理她，拧开盖子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
“好，好，好……好听。”邱莹莹一脸镇静的模样像个收到心仪礼品的小孩子，要不是关雎尔死死按着她，搞不好会冲动地蹦蹦跳跳，再把电梯踩下去一层。
曲筱绡剜了她一眼：“真是的，两首歌就把你拉拢了，你的好感如何那么便宜。”
从方才的互揭疮疤，到现在被困，这一静下来，轿厢的氛围有些难堪，关雎尔看看这个，看看阿谁，把纸袋里的零食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