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绣坊的送来新的花腔,您要看看吗?”司徒冰清贴身的大丫头含玉出去低声说道。

窗台上用赤金为壳,白银为珠,牡丹缠丝斑纹的风铃悄悄摇摆,清脆的铃声格外的动听。大榻上两个孩子睡得正香,一旁的玉娇站得笔挺悬腕提笔写字,神态端凝,眼神专注,夜晚在一旁给三个孩子悄悄打着扇,嘴角始终含着轻柔的笑意。

“不必看了,只挑最好的就是。”司徒冰清在如许的事情涓滴也不上心,这桩婚事于她而言,不过人生后半辈子的栖息地,不过如此罢了。

夜晚只感觉眉心一阵阵的疼,云汐一看忙笑道:“娘娘,公主殿下大病初愈,凡事得渐渐的来。想必公主殿下写了这么多张的打字,必然是累了,不如奴婢送公主去歇息?”

死无对证!

这些日子容家的事情她私底下探听了很多,这一探听还真是让人惊诧万分。容凉大弟弟容锐娶得是四大师族排在第二的傅家二房的嫡二女傅敏,二弟容瑾娶的西北道川陕总督魏平的女儿魏惠安。两个庶子的婚事岳家门楣也并不低,容翼娶的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嫡后代宋蕴,容知娶的是吏部郎中的嫡长女赵玉如。两个庶子娶得都是嫡女……

玉娇一惊,神采就有些白,“母后……女儿……女儿便不去了吧……”

司徒冰清之前并不热中跟京中的女子多来往,夙来是清净惯的,多年交下来也就只要夜晚一个至心朋友。恰好容家又是如许非常庞大的家庭,要说容家是真的嫡庶清楚,庶子都跟着嫡子效力,但是容夫人给庶子娶的媳妇出身都不错,真是不晓得她在想甚么。要说打压庶子有,但是拉拢的也高超。

玉娇的头垂的更低了,蚊子哼的应了一声是,却始终没有勇气看着夜晚。

“傻孩子,父母牵挂孩子天经地义,有甚么劳心不劳心的。”夜晚忍不住拉着玉娇的手说道,内心的难过又多了几分。

“是,女儿记着了。母后掌着后宫本就事多, 还要为女儿劳心,女儿内心实在有些惭愧。”

夜晚当然是气的不轻,但是好歹为夜家洗去了委曲,总算是有所收成。

“两位哥哥此去押送粮草,路上千万谨慎,必然要走官道,不成贪进。”夜晚殷殷嘱托,郦茂林安排了夜威跟夜震押送粮草去安宁城,这时给两人建功立业的机遇,汲引夜家呢。

写完一张大字,玉娇这才回过甚来看着夜晚神态恭敬的问道:“母后,这一张写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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