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死期已近,苏幕遮反倒是安然起来了,拿出一套繁华闲人的风采,穿锦衣,饮佳酿,大摇大摆地行在人间郎朗明日下,好整以暇地等着有人来抓他。

清流偏头看向声音来处,忍了忍还是感觉忍不下,竟然丢弃苏幕遮和孟嘉,跑到暗措置论去了。

得知他仓猝分开的启事,苏幕遮笑了笑,道:“赤狐,莫非是妖族吗?妖族何时管起魔族的事了?看来这些年他们活得太舒坦了,忘了当初被魔族打得几近灭族的事了。”

孟嘉目光一寒,沈谦三番两次对苏幕遮出言不逊,已经让他动了杀心。归正不管如何都是一死,倒不如先杀了这小我替公子出气。

孟嘉不解其意,问道:“公子还要留他?”

苏幕遮眼睛眯了眯,嘴角提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腔调悠长道:“那就成心机了。”

钟秀域的前魔主裴秀是个有血性的男儿,带出的魔兵皆是能打能抗的好兵,当年为了拿下钟秀域,苏幕遮使出多少明谋暗箭都不管用,最后还是趁着裴秀连日苦战力有不逮,才被柴桑困住,用一条锁链锁在钟秀域的地牢里,关押至今。

但是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三息,林中俄然发作出一阵澎湃的气浪,瞬息间淹没了林中的二人。

江灵在恨水域食不知味地等了五天,白冰也没有返来。

苏幕遮听了他的话却不气不恼,仍然带着他假面似的笑容,不急不缓地说道:“苏某有个奥妙,不晓得可否换苏某一个全尸?”

风吹得越来越猛,将树木吹得哗哗作响,无数叶片未黄早调,纷繁扬扬地落了一地。埋伏在草中的人却不敢有分毫行动,任由落叶铺盖在身上,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

到了后半夜,乌云俄然被风吹散很多,云层中暴露新月一角,倒是清澈得很。

他们从南里镇分开后,经太长久的调息,径直奔向了钟秀域。

场中又静了下来。苏幕遮脸上带着温笑,微微偏转头,像是眼睛还未瞎似的精确无误地找到白冰的方位,语气淡淡道:“好啊,都来了。有白堂主为苏某送行,不虚此行了。”

苏幕遮又道:“灵犀杖里有个奥妙,不晓得白堂主有没有兴趣晓得?就算是没有兴趣,苏某也想跟堂主说两句话,堂主肯不肯赏苏某这个脸?”

一小我着一身玄衣,五官平淡,双目如鹰,机灵地扫视四周的环境。另一小我穿一身月华锦衣,虽紧闭着双眼,但不掩其俊美面庞,一手搭在另一个的胳膊上,行动迟缓地走着,神态安然,竟有几分闲庭信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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