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你说尽了,我还能如何觉得?
萧绵宸斜睨她一眼,说实话,叶瑾夏这一番话震惊力还是蛮足的,特别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确如雷贯耳,心神震彻不止,只好持续沉默,以粉饰本身的难堪。
“身为女子,怎能如此胡言乱语?”萧绵宸又孔夫子附身了,将那一大段又臭又长的论调拿出来,甚么三从四德,甚么忠烈纯洁,叶瑾夏被他说得很无语,实在她也晓得这么做意味着甚么,一旦传出了风言风语,今后很难嫁个快意郎君,可她要嫁的人都已经死了,就不在乎这所谓的名声了,巴不得臭掉,免得再被人拿婚姻大事做筹马。
“身为医者,怎能在这类时候抛下病人现行分开呢?”叶瑾夏早就见地过萧绵宸的呆板,晓得他想说甚么,以是在他开口之前将话堵了归去,“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女虽为一介女流,倒是不肯看哀鸿遍野,比起这成百上千的布衣百姓的性命,小女子的清誉算不得甚么,王爷觉得呢?”
“靖王殿下,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考虑得如何样?”叶瑾夏将气喘匀了,才开端说话,顺手撇了一截枯枝,转了几圈就再撇断,偌大的林子里只听得见他们踏碎枯枝的声音,另有她手里传来的咔嚓咔嚓声。
在那破败的屋子前,萧绵宸一眼就看到了叶瑾夏,瘦肥大小的一女人,就倚着窗户,抬头望天,月色极好,可她仿佛并非在弄月,相反眸子里总溢出些哀痛。
“小女见过靖王殿下。”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
那姿势清楚胸有成竹,看来是已经有了完美的处理计划了。
地处偏僻荒郊,小道蜿蜒回旋,两侧是整齐幽深的树木,月光如水,和顺地洒下光芒,仿佛披上了一层红色纱衣,并且夜深露重,升起了淡淡的雾气,二者融会,非常标致。
幸亏萧绵宸并不在乎,持续不急不缓地往前走,叶瑾夏眯了眯眼睛,决定赌一把,既然这么不共同,那就由我来逼你做个决定了。
萧绵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他传染瘟疫的人在哪,何昀眼底滑过惊诧的笑意,今儿个是吹了甚么风,一个两个都要来存眷灾情?
萧绵宸目光庞大地盯着叶瑾夏,喃喃道:“乡间丫头,不知礼数,傲慢放肆......”
“嗯是甚么意义?你倒是给我个精确的答复啊,这么吊着成心机么?”叶瑾夏也是个爆脾气,这一急,直接用你称呼萧绵宸,都忘了面前的人可不是宠她宠到上了天的萧绵泽,而是呆板的萧绵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