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淡淡地晲她一眼,转而看向朝臣,道:“靖王赵绵宸卖力赈灾一事,至于贪墨官员的措置和弥补,便交由叶昶卖力,众爱卿可另有事要奏?”
景泰帝眸色骤深,对叶瑾夏的赏识又多了几分,如许一个女子有如此博识的见地已是不易,还能不贪财,心性沉稳,倒真是个妙人,只可惜,是女儿身,若为男人,这此后的朝廷便多了分助力了。
“那陛下能包管靖王殿下不骂我也不打我么?”叶瑾夏怯怯地看了眼面无神采的赵绵宸,眼底流光滑过,只要景泰帝发明了她的小行动,像极了一只奸刁的狐狸,不觉好笑,点头道:“不会。”
“天然是靖王殿下。”叶瑾夏不假思考地脱口而出。
这番话批驳参半,萧绵宸听得嘴角微抽,动了动唇,终是没有拆叶瑾夏的台。
叶瑾夏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臣女谢陛下恩情,但父亲常常说为臣者,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女常常思及百姓还身处水深炽热当中,便不忍心接管这些礼品,如果陛下答应,还请将这些珍宝换成粮食、药材分发至灾区的哀鸿,也好尽早处理灾情。”
景泰帝亦是直愣愣地看了叶瑾夏好几秒,心念微转,好吧,叶瑾夏说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生了这么多儿子不说个个都能八面小巧,像萧绵宸如许的,那也是独一个。
叶瑾夏说话相称松散,也清楚了然,景泰帝略一沉吟,倒是没反对,但也没立马应下,沉沉的声音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依你所见何人合适这个工程?”
“讲。”
“依臣女所见,现都城外的流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人的安设是个大题目,不成能全都赶归去,也不能无穷期地放粮养着他们,需得找些事情让他们做。
这般丰富的犒赏,实在罕见。
叶瑾夏看了眼似是无法的景泰帝,又当即磕了两个头,“谢主隆恩。”
“臣女现在操纵本身所学医术在医治瘟疫,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且学问陋劣,可否请陛下安排些人一同切磋瘟疫医治之法,现在气候酷热,如果不尽快将疫情节制住,假以光阴必然会形成难以挽回的丧失。”
真是只老狐狸......
叶昶闻言,不免又多看了叶瑾夏一眼,他天然晓得,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都是叶瑾夏本身的意义,和他这个爹没半毛钱的干系,明显之前对她不闻不问,可现在,字里行间都在为他着想,这表情更加就的庞大。
景泰帝从龙椅上站起,洪公公尖着嗓子叫了声“退朝”,人也跟在景泰帝身后分开了大殿,待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堂上的朝臣顺次退下,叶瑾夏也爬起来,揉了揉跪疼了的膝盖和发酸的腰,一个劲地骂本身蠢,干吗非得跪那么一下,成果着了道,一跪跪到结束,真是个凶险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