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酒楼有客人,客人不算高贵,起码在元祐面前,这些客人全都得对他点头哈腰。
提及阿七,怀香还心不足悸,让萧绵瑞他们滚的时候,的确不要太帅,可这么放肆,会不会落人话柄呀?
“阿七呢?”
在接下来的一炷香时候内,叶瑾夏按着元祐的眼色,面无神采地将在坐十余名掌柜的姓名,客籍和名下财产随口道来,如数家珍。
妒忌,愤激,痛恨,如一张网越织越紧,一层一层地裹着她的心脏,几近要喘不过气来,几度想要开口禁止萧绵瑞,终是放弃了,反倒挤出了些许泪光,柔声道:“殿下,快将二姐送归去,都怪我做事不周,竟害得二姐受这么大的苦。”
元祐身为最没法无天的小公爷,手中还握稀有千锦衣卫,却将他们这些身份卑贱到最底层的贩子名字记得如此清楚,涓滴不差,到底想要干甚么?
元祐笑着命世人起家,然后走进了雅阁,众掌柜这才敢鱼贯而入,分宾主坐定,元祐嘴角一向保持着笑意,带着点邪气的笑容。
怀香见她还能开打趣,松了口气,当即叫后厨将做好的吃食端上来,叶瑾夏狼吞虎咽地扫荡,怀香则在一边小声劝她慢点。
叶迎春和叶安之也都愣了,没推测叶瑾夏竟然真的痛晕了,明显在这之前她还若无其事地嘲笑秦王,乃至还放了狠话,难不成是忍着?
林大夫开了药方,阿七接过来让怀香跟着去开药,本身则冷冷地看着萧绵瑞,神采相称不善,一开口就有没顶之灾,“滚。”
听她讲了阿七的所作所为,叶瑾夏还挺高兴的,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当时他们几小我的脸是不是都要绿了?”
元祐一身淡蓝色儒衫,腰系玉带,只带着两个侍卫施施然登上酒楼,酒楼的雅阁内,一众京师商号掌柜陪着笑容静候在门口,一见到元祐便纷繁膜拜,恭敬问好声此起彼伏。
叶瑾夏做小厮打扮,站在元祐身后,指着右边一个面色沉稳,年约五十岁的瘦高掌柜,道:“你姓何,客籍江西南昌,名下有大小店铺十五家,以发卖皮货为主。”
众掌柜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嗯。”
她本质实在很纯真,向来不把本身分别到牢固的某个圈子里,既不属于公理,也不属于险恶,被人冒犯了好处,非论吵嘴都弄死,帮不帮人看表情,天理公道甚么的,挂在嘴边念叨两句也不成能当真,活得萧洒,但偶尔也挺累的。
指尖摩挲着腰带上的宝石,这底子不是浅显的腰带,而是她的剑,那一瞬的气势暴涨,已经让人难以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