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宫内各种奇珍奇宝让人目炫狼籍,特别一颗夜明珠最是标致,皇上可否让臣女开个眼界?”
她顿了顿,官腔打完了,该是时候讨赏了,不然景泰帝这只老狐狸该思疑她的用心了。
叶瑾夏从善如流,但说实在的,这些女人来的目标并不纯真,多数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乃至另有含沙射影说她为天子挡箭是别有用心,为的就是摆脱狼籍的名声顺利入宫。
景泰帝也笑,“孤能逃过一劫,还很多亏了你,算起来,孤也该感激你。”
“你是不要命了么?”萧绵宸的眉眼立时沉了下来,周身的肃杀之气比屋外寒冬还要料峭,“拿本身的身材做赌注,你是想死么?”
景泰帝来的时候,叶瑾夏昏昏欲睡,听到宫人此起彼伏的“拜见皇上”的声音,她一个激灵,展开眼睛,爬起来想要施礼,景泰帝摆了摆手,“无需多礼,丫头你躺着吧,伤口可好些了?”
景泰帝将萧绵宸的局促看在眼里,又想起了前一段时候,这个儿子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直来直往,也不晓得获咎了多少人,做事的时候天然也是停滞重重,却也没见他暴露多少难堪之色,竟是半分抱怨都未曾听过。
他本就是话少之人,平常叶瑾夏满嘴胡说八道还能逼他多说几句话,但现下景泰帝也在场,叶瑾夏自是不成能肆无顾忌,萧绵宸也不会找话说,氛围便有些沉闷,只要叶瑾夏还在埋头冷静地吃。
而众望所归,他的事情完成得很好,比预期要好。
她耸了耸肩,不再多想,在蒹葭阁里绕了两圈,一边消食一边思考如何安排。
怀香拍着胸口,已是出了身盗汗,看着淡然自如的叶瑾夏,她的心才落回了实处,回想起方才的对话,还是心不足悸。
她趴在床上,脑筋里还在想事情,皇宫里是会吃人的地,这还只是养了一天伤就心累得不可,再待下去,只会更加心力交瘁,这伤都好得慢些了。
景泰帝不说甚么了,让人给取来了那颗夜明珠,直接赏赐给叶瑾夏,说了一会话,他叮嘱叶瑾夏好生歇息,便起成分开了。
叶瑾夏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景泰帝眯了眯眼睛,“有甚么事说吧,孤必会为你做到。”
景泰帝在蒹葭阁坐了半个时候,还将那颗代价连城的夜明珠的赏赐给叶瑾夏的动静不胫而走,各个妃子,受宠的、不受宠的都得了风声,下午的时候,冷冷僻清的蒹葭阁便热烈了,一波接一波的人跟约好了似的,全来看望叶瑾夏这个救了圣驾而接受圣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