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没有想到,陈河耽于美色,早没有了半点江湖义气。他就是一个怂货,听了你的话以后,并不敢去打田家庄,亦是不敢同你一起去竟陵刺杀张颜。”
他当时瞧见了,酒醒了一半,然后悄悄地折返了归去,权当甚么都没有产生过。
大周固然早已经改郡为州,襄阳即襄州,江陵即荆州,但二者皆可称呼。
在这乱世当中,不是你杀别人,便是别人杀你,那里有谁,当真独享承平?
段怡见他面露颓唐之色,不着陈迹的摇了点头。
像是看破了世民气中所想,李鸢又道,“我路过襄阳回竟陵的时候,田家人已经掌控了襄阳城,田妃的哥哥田义,自封节度使。不过现在道内各州,各自为政,他这个做不得数……”
李鸢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固然田家现在住在襄阳,但是他们本是竟陵人士,从竟陵发的家。在这竟陵城外,就在青牛山往西去不远的处所,便有一个庄子。”
他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鸢,“你想要段怡领人去把那打劫了?”
李鸢神采微变,他猛地昂首看向了段怡,苦笑出声。
她倒是想让青牛山成为那世外桃源,可架不住人家不干啊!
“我阿爹阿娘死了,一小我没有体例报仇,畴前那些叔伯,一个个都闭门不见。我没有体例,想要上山借陈河的刀杀人。便说领着他去抄田家的库房,然后他帮着我一起去刺杀张颜。”
这些日子,她特地冷着他,不过见效甚微。
不但是段怡来了兴趣,便是祈先生另有程穹,也悄无声气的走了过来,细心的听这李鸢提及田家来。
“竟陵要打,但不是现在”,段怡轻声说道。
那些看家护院,地痞恶棍再短长,又如何打得过受过端庄练习的各州州军?
“可一来那田家做的乃是开赌坊,放印子钱,做皮肉买卖的,手中性命官司无数。当初乔使公还在之时,有一老妪写了血书状子,状告田家杀其儿子,强抢家中女眷……”
若说这山南东道,最短长的有二处,一是那襄阳,乃是道府地点,军队数量最多;二是江陵,那长孙父子四人皆是能征善战,凶名在外,平凡人不敢相惹。
是以段怡他们上山的时候,他醉得像一头死猪似的,压根儿没有看到段怡的半分本领,白白迟误了数天风景……
段怡闻言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