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在剑南的时候,还不是节度使,便有那么多人觊觎。现在称你一句山南王也不为过,可不好被那些臭小子给忽悠了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只听得啪啪啪啪的几声……
那会儿段怡才多大,他又有多大?
“那老百姓一瞅,不错啊!那处所能吃饱饭,纷繁来投。若主公都瘦得皮包骨了,那个敢来做那饿死鬼!以是,你压塌了床榻,不丢人!”
段怡伸手拨弄了那纸包几下,正要说话,就听得身后又是一个清脆的咔嚓声。
只几个女将,还知路珍娘等人进了帐中。
紧接着,营帐周遭,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既然主公这里无事产生,你们便先归去睡罢。恰好说到那蓝田关,老夫有要事禀告。”
提着灯笼举着火把的世人冲出去,瞧见的便是穿戴中衣,拿着长枪,对准了最后一根尚且坚硬的床柱子猛地一戳,只听得轰了一声,那床榻终究完整榻了下来,平安稳稳的铺在了地上。
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段怡的中衣,又看了看那床榻,“但是忧心大战之事睡不着?这里没有外人,营帐当中的床榻,本就不健壮,一翻身就嘎吱的响。”
祈郎中瞧着,噗呲一下笑了出声。
祈郎中说着,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
你当她吃饱了撑的,要佯装戳床脚,她就晓得老郎中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损她的机遇。
段怡想着,痛心疾首的看向了祈郎中,“先生!我段怡岂是那等陋劣之人?这床榻太高,不接地气,如果敌军奔马过来,听不见动静。”
段怡有些发懵地看着面前的崔子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就瞧见段怡毫不踌躇的盖上了箱笼,一气呵成的上了锁。
祈郎中猜疑的看着段怡。
珍娘欲言又止的看了段怡一眼,在袖袋里掏了掏,取出了一丸药,放在了段怡的手中,“吃完了我那边另有的。”
段怡嘴角抽了抽,伸手想要拽他,可那孩子像是一阵风似,刹时又跑了出去。
段怡说着,指了指那床榻,“我那榻如果缺了脚,躺在地上,凡是有异动,便能第一时候发觉到。先生,那胖瘦妍媸同我何干?未有天下在我心中啊!”
该不会明日统统人都效仿他,把床腿打折,今后大师都直接躺地上……如果半夜里睡得一命呜呼了,好家伙!门板都不消寻了,直接连床一起抬走……
他穿戴中衣,跑得气喘吁吁地,说话有些大喘气。
那厢段怡拨了拨头发,长枪一转,朝着那床脚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