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那种有秘闻的武将世家,有家传的利器,不然的话,大部分的将领手中拿的,也不过是比小兵略微强一些的兵器罢了。
段怡笑够了,冲着崔子更摆了摆手,“快走快走!压寨夫人要逃出大王的手掌心,可不得偷偷摸摸的。跑快些,别被人抓了返来。”
苏筠当时嘴里塞得满满的,听着这话一脸震惊:“啷个会没有水喝?我们那是在那里,在襄阳啊!一长江的水还不敷喝?”
段怡说得臊得慌,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减缓,听着这话,一口水喷了出来,洒了一桌子。
祈郎中自打天上掉了个大儿子,那是逢人就说,仿佛用饭似的,一日三顿顿顿不拉!就今儿个早上用朝食的时候,瞧见那杂粮馍馍,都要嘿嘿嘿地怪笑。
饶是嘴上这般说,崔子更上药的时候,段怡还是疼得龇牙咧嘴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别传来了喧闹的脚步声。
“丧失了四个大子儿,可肉疼?”崔子更说着,将瓶塞塞了归去,又将阿谁装着金疮药的小白瓶推到了段怡面前。
她将那塞子,在手中晃了晃,取下了红布,发明了那木塞子竟是中空的,里头塞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卷儿。
“不但是如此,那陇右节度使李光亮,我亦是非常的体味。在他的身边,亦是有三个了不得的人物。”
段怡闻言,眸光一动,说道,“不如你说说那李光亮。”
崔子更听着段怡的话,点了点头,“有能够。晏先生的药都胡乱的放着,我顺手拿了一个。”
这兵卒武夫,更是仿佛地里头的明白菜秧子,一薅一大把。
几人落座,郑铎肚子大,一屁股坐下来,竟是将那桌子,顶开了一些,几乎没有将劈面坐着的祈郎中,顶翻了去。
这很普通,现在乱世之下,一个城墙砖砸下来,也许要砸死三个自称将军的人。
一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段怡恨不得把小王爷的脑袋揉秃噜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不给他们点色彩瞧瞧,净是说些伤我耳朵的话!难不成我那耳根清净,还不值得四个大子儿?”
“你这那里是甚么金疮药,怕不是化尸粉吧?若非我骨头硬,人早没了。”
“便是八十根,只要我将郑铎的肚子摸平了,那也能给他怼归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但是早有筹办!在脱手之前,我但是摸了郑铎的肚子,沾了大气运!别说是四根箭了,便是八十根……”
段怡听着,点了点头。
祈郎中将药箱一放,在段怡跟前坐了下来,翻开了那药箱子,里头密密麻麻的摆着大大小小的瓷瓶儿,他挑出一瓶红布塞子的,嘭的一下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