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晓得我,比起戍守,更喜好进犯!这有叛徒前来,我岂能不去相迎?”
此事一出举国哗然,但是更离谱的还在背面。
“有敌袭,有绊马绳,另有圈套!路被人挖断了!”
多与心中暗道不好,抬头一看,只见无数带着火光的箭支,朝着密林中飞了过来。
当时候顾从戎尚未老迈,同顾旭昭上阵父子兵,西关之战那是胜多败少。陈忠原刚来一个月,便赶上了一次大捷,不但斩杀了敌将翁旗,还俘虏了他的老婆绦姬。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翻身上了马,扬了扬马鞭缓慢的朝着奔去,很快便到了步队的最前头。
……
日赞坐在马车当中,一脸阴沉的看着枕在他腿上已经睡着了延桑,这孩子是他独一的嫡子,又是老来得子,那的确是含在嘴中怕化了。
大金牙自发无趣,又挥了挥本身右手的银斧头,美滋滋的将斧头插在了身后,取出了一根金牙签,剔起了牙来。
苏筠哟嚯了一声,喜上眉梢,同那韦猛一左一右的跟着段怡,领着一小队人马快马加鞭朝着边城方向奔去。
多与不再言语,他咳嗽了几声,一股腥甜直冲喉头,后背牵涉着火辣辣的疼,好似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似的,之前他为了延桑焦急撤退之时,被韦猛大锤带到,受了内伤。
他正喊着,便听到了破空的声音。
大金牙挥了挥左手的金斧头,嗤笑着看向了多与,“他们才多少人?主帅都不消分开大渡河,有我们先头军,便能破了边城。”
从小到大,别说是受伤了,便是摔都没有摔过一下。
这狭道很长,只容得两匹马一并颠末,前头的马队被拉得老长,垂垂地已经瞧不见中军同后军的身影。两侧的山林黑漆漆的,蝉叫得令人烦躁不已。
陈忠原鸡飞蛋打,成了两国的笑话,就此沉寂了下去。倒是没有想到,这回竟是跟着日赞出征了。
多与声音一沉,冲着日赞行了礼,跳下了马车。
段怡秒懂,那打铁的,一身铜臭的,另有哭爹喊娘的都是敌国大将,这贴切的描述,是她同祈郎中筹办好的骂战精华,绝对是刻在人头盖骨上的特性。
“火线不远处,有一处狭道,两侧都是密林,恐有埋伏”,多与朝前望去,忍不住开口说道。
大金牙将金牙签一扔,仓猝勒住了马,如果再晚一步,下一个跪下的,便是他的马了,他将手中的火把一扔,这才发明,前头不远处竟是有一个庞大的深坑,那坑中立满了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