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看不见,还如何抓住你这只小狐狸?”
柳思意越说越悲伤,说到最后竟是失声抽泣了起来,一手拈着绢帕不断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还扶在桌子上夹着双竹箸,让人看着是又不幸又敬爱。
安闲见她昂首,脸上是灿然一笑,然后用手悄悄的伸到前面,触了下柳思意熟鸡蛋清似的光亮面庞儿,然后又如有其事的放在面前细心看了看,故作恍然道:“女人是个骗家子啊!脸上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莫不是想要博本公子的怜悯,娶了你不成?”
安闲看柳思意气急废弛的模样,忍不住朗声大笑了起来,顺手把桌上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菜碟往她面前推了推,然后递畴昔一双竹箸,
他大喇喇的拉出一个小圆凳来坐在上面,一只胳膊半撑在桌上,朝着柳思意挑了挑眉,
安闲只顾着大快朵颐,也是没有在乎,直到听到了柳思意哽咽的声音,
“......啊~你!”
柳思意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普通,将本身右边脸的秀发撩开,缓缓地挂在耳边,然后将那一道长长的疤痕露了出来,
安闲走上前去,将两个瓷碟端放在了柳思意的面前,
这道伤疤便是曾子仁那小妾杨氏那日在南山之下用锋利的发钗留下的,固然已经是在柳思意经心的用上好药膏将养下变得淡化了很多,但还是让这个爱美的女人下认识的今后缩了缩,
“夫君便是如此急不成耐,连烛火也不熄吗?”
这小茶几四周一圈和四条桌腿儿都是红木做的,而中间的桌面倒是水磨石打的,花瓷的菜碟沿儿只要悄悄的触碰到那水磨石,清脆的声响就能把安闲心中的愠怒恰到好处的对劲表达出来,
柳思意却辩驳道:“那周娟儿不是孟崎的......的准娘子嘛!你们俩就吃紧忙忙的饭都没吃就去了太病院,我还觉得是城中军士仗势欺人,这点儿事儿我天然就帮你摒挡了,不想再让她去费事你,以是我才帮手的。”
而我喜好的就是这类柳思意,娶的也是如许的柳思意,人前的时候有些礼法我们违逆不了,就且去照做,但是在我的府里,没有那么多端方框框,这里是你的家,没有人敢对你使冷眼,也没有人能让你陪谨慎,做你本身便好。”
这话一说完,柳思意的哭声倒是没了,猛地将埋在玉臂里的臻首抬了起来,非常不忿的问安闲道:“那公子可要细细说来跟妾身......本女人听听了,到底你家夫人是如何折磨欺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