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烈抬手之际,房门“哐”的一声开了,喜帕被一股风吹得贴到脸颊,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
奴婢们正难堪,房门被人推开,一道熟谙的声音传来。
“厉王就如许突入喜房,是否不太安妥?”
同时,衡澜之扭着慕容烈向外一推,本身侧身将凤举完整挡在身后。
“本王还觉得衡郎忙于敬酒,早已记不清入洞房的路了。”
“这……但是……”
趁着两人过招,凤举悄悄挪到了床榻最里侧,双腿平放在榻上,背靠着墙壁。
凤举拢在袖子下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凤举看不见,只觉面前的光芒越来越暗,人已经到了跟前。
慕容烈竟然一条腿跪到榻上,别的一条腿眼看就要跨到凤举伸直的双腿上。
慕容烈手腕一转,摆脱衡澜之的钳制,别的一只手再次向喜帕伸去。
但在拳脚较量时,慕容烈仍几次趁机去触碰凤举的喜帕,回回都被衡澜之化解。
“哼!”
喜帕下,凤举勾了勾唇。
衡澜之抓住慕容烈的手腕:“厉王,入洞房、揭喜帕这些事便不由代庖了吧?”
喜房刹时变成了两人的比武场。
“衡郎能抱得美人归,也算是本王的功绩,本王总要看一看,衡郎的新夫人长得是何模样。”
他来了……
他自认对衡澜之已经是各式谦让姑息,而这类姑息已经将至极限。
慕容烈嘲笑一声,一步步向喜榻靠近。
不及凤举后仰闪避,慕容烈那只爪子便再次被衡澜之抓住。
听着婢女们都退了出去,凤举打起了十二分的精力。
本想着如此一来,慕容烈即便要伸手,腿也被床榻挡住一段间隔,脱手便会困难一点,不料,有些人底子不知“礼数”“廉耻”如何写。
他才刚赶到慕容烈身后举起手,就见凤举抬腿一脚踹到了慕容烈……上面。
慕容烈被推得一个趔趄,回回身,满面愤激。
慕容烈是认得她的,绝对不能让对方看到本身的脸!
可这一次,慕容烈仿佛并不筹算像前次那样等闲干休。
他明显已经表示部下人将衡澜之灌醉的。
衡澜之眉头一紧,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根玉箸。(注:玉箸――玉做的筷子。)
“呵,厉王讽刺了,澜之虽不济,但在这喝酒方面,倒还不算太差。”
“这话说得没错,你们还不快退下?”
凤举浑身绷紧,一只脚悄悄分开,只等对方过来脱手时便要逃开。
慕容烈?
“本王好言与你说话,是给你脸面,就算是本王真的将你拖走,衡澜之又能奈本王如何?上回被衡澜之从中毛病,这一次,呵,本王倒想看看,这上面究竟藏着如何一张绝色之容,竟叫衡澜之为了你连命都能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