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两个一样穷途末路的人,并肩杀出一条血路又有何妨?”
“你父亲是当世少有的能臣,要保住家属的光荣对他而言并非不能,这些底子无需你一个女子操心。”
哪怕是真的要他成为任人热诚的娈宠……
“我父亲如何那都是他的才气,但该我做的,我还是必必要做。”
如果在畴前,她这类思惟确切是不识家国大义,该死被诟病,可在当下的晋室,朝纲崩塌,统统的簪缨世家都一样,保卫家属的至高好处才是首要考量。
“如郎君所见,汉晋颓废,自从被你们北燕等一众外族摈除南渡至今,朝廷几次更替,天子本日即位明日丧命之事时有产生,这此中有些是因皇室手足相残,有些倒是因为君弱臣强,君畏臣,臣欺君,周而复始,君臣之间此消彼长,信赖早已消磨殆尽。即便是凤家偶然谋逆……”
慕容灼现在已经不晓得该用如何的表情来对待面前的少女。
“你可知你在说甚么?你们晋人不是有句话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王可不是晋人。”
没错!
“的确,凤家现在确切称得上是位极人臣。但灼郎也是北燕皇室出身,该当晓得,没有哪个君王情愿看到本身的臣子权势鼎盛,乃至制衡在皇权之上。”
这下,慕容灼完整转过身正视她。
说到此处,凤举愣住了,她想起了前尘的各种,想起了最后凤家被赤色洗濯的结局。
慕容灼改用一种极其惊奇地眼神凝睇着她。
他不能就如许认输,他的人生不该止步于此!只要让本身更好地保存下去,才气重拾高傲,才气一雪前耻!
他也无路可退!
凤举自嘲地笑了笑。
“这只是你一人一厢甘心,你太高看你本身了。”
重活一次,凤举不想再一味依托父母的庇护,更不想成为父母的负累。
早在打猎之前被囚禁被热诚的那段时候,他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凤举眸光深沉地望着他,笑容文雅而明丽。
“位极人臣?”
慕容灼怔怔地凝睇着她,很久以后,倒是别开了脸。
她也不肯眼睁睁看着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再一次得逞!
“奇货可居?”慕容灼嘲笑:“本王沦落至此,连本王本身都看不到前程安在,你以为你还能从本王身上获得甚么好处?”
她此番谈吐的确称得上大逆不道。
一个女子再是出身崇高,毕竟只是女子。不管凤瑾如何宠溺这个女儿,也不会让她随性把持全部家属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