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究竟有何事?”
他仿佛还是惊骇,说完稍作停顿,见晋帝情感还算安稳,才壮着胆量,谨慎问了一句:“陛下可还记得,当年是主子奉您之命,将董昭仪娘娘诞下的皇子送出宫去涵养?”
晋帝一声喝斥,常忠这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以头点地。
“陛下,老奴……没……”
常忠赶紧爬起,却仍只是以头点地,连连告罪,就是不肯多说。
世人皆知,当年因为柔真公主身份特别,虽名为皇后,可晋帝为了安定皇位,不敢触怒那些反对的宗室和大臣,便将她安设在离宫。
那么,常忠口中这个同亲静姝,也必然早已葬身在那场灾害当中。
常忠又接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破了皮。
晋帝固然愤怒,但也更加信赖常忠所说的“事关严峻”,看来他是真的不敢妄言。
“厥后也还是主子奉您之命去将……”常忠说到此处决计肠停顿了一瞬,持续道:“将皇子殿下又接了返来。”
“常忠!”
送出去的是董昭仪诞下的皇子,这接返来的,也还是皇子殿下,但……
柔真身边的宫女?
半晌,才沉默点头,嘴唇紧抿。
常忠这一刹时的决计停顿没有人会比晋帝更清楚了。
晋帝不耐,声音降落:“你究竟想说甚么?”
可就在厥后,先皇后在离宫诞下皇子,以后没多久,离宫便遭受了一场灾害,内里统统的人,包含先皇后与小皇子在内,全数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陛下您晓得,主子在贴身奉侍您之前,曾经是禁卫军,当时先皇后身边有一个宫女名叫静姝,她与主子曾是同亲,不免相互照顾,偶尔也会通个手札。”
“你是否有甚么事瞒着朕?”
“是,陛下宽宏,免了主子的罪恶,然后主子便下去让人服侍摄政王换衣。”
常忠不敢昂首,哀呼一声:“陛下,主子该死,事关严峻,主子实在不敢妄言。”
晋帝本就表情不佳,现在耐烦耗尽,一脚将他踹翻:“狗主子,支支吾吾,你是要朕砍了你吗?”
晋帝蹙眉:“此事不是已经畴昔了吗?”
他沉声道:“朕免你之罪,说吧!”
晋帝的声音已带了几分威压。
晋帝重新坐好,情感已经稳定下来。
这下,常忠只是稍稍游移,便犹踌躇豫地说道:“陛下,主子本日在大宴上不慎将酒水打翻,泼在了北燕摄政王身上。”
这件事关乎晋帝埋没多年的,最大的奥妙,俄然听常忠提起,他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