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待鹤等人正在天井里优哉游哉地坐着闲谈,看到凤恒领着凤凌去往松风厅,不由惊诧。
直到那兄弟二人相互揽着进了门,围在内里的人顿时哗然,皆道这凤家畴前明显只要一个凤三郎为人所知,可现在为何这优良的后辈子侄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往出冒?
看惯了大晋世族的弱不由风,白粉敷面,这青年的呈现就像是阴云中俄然晖映出的一道阳光,实在带给人一种震惊的冷傲。
凤恒道:“出去看看。”
凤恒倒是俄然闭上了嘴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让裴绎更加猎奇起来。
楚秀悠悠然地叹道:“凤家,有一颗灿烂刺眼的明珠啊!”
裴绎很快便将降落的情感甩到一边,问道:“依你所言,既要智谋、魄力、人脉、威望、才调,还要可兼顾大局,步步为营,这些确切是凤世叔与家父这些人物所具有的,但我们这些后辈当中,可有这等人物?”
裴待鹤咂了咂嘴,有点冒酸:“也不知这凤家近年是否挖到了甚么畅旺家宅的绝世奇宝,偷偷藏了起来供奉着,四大师族这两年各有式微,可唯独他们家,瞧瞧,人物,财产,权势,越来越昌隆,真是叫人眼红啊!”
“恰是凤凌,看来相迎之人便是洛河郡那位二哥了?”
就在这时,热烈的门外人群俄然向着内里的门路看去,仿佛那边有甚么了不得的人物呈现了。
裴绎俄然想起了衡家的衡澜之,那位的确是惊才绝艳的天纵奇才,只可惜已有好久不见其人,传闻是隐居去了。
当他们出了正门,就看到一个俊美的青年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地从骏顿时下来,杀气凛冽的铠甲也挡不住他一身的贵气。
“来人但是平地的九族弟?”
两人相视一笑,凤恒热络地揽住凤凌的手臂:“九郎快进门,一早就听七郎和阿举交代过,说你要赶来,叔父也一向在等你……”
卫啸噌地站了起来,盯着凤凌眼睛发亮,他是六人中最爱技艺的,看到凤凌,由衷的赏识。
裴绎点头感慨:“听君一席话,子厚都自发愧为裴氏少主了。”
“好风采!”
凤恒与裴绎对视一眼。
凤凌英挺的剑眉一挑,将凤恒略一打量,开朗一笑,抱拳作揖。
凤恒看着他霜打了似的模样,不由笑道:“子厚何必自谦,裴家主既然挑选你为少主,必是以为你堪当大任。”
崔子洲立即会心,点了点头:“然也!古来珍宝奇绝无数,但也不过皆是身外以外,唯有人,生生不息。而于一个家属而言,权势、财产,不过一时云烟,唯有人才,是为昌隆家属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