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琼词穷，眼巴巴瞧着凤如谦。
“衡家不是有位新任的家主吗？衡家近几年的式微与凤举脱不了干系，衡家人一定就对她没有牢骚，这便是我们的机遇。”
“是，我明白了。”
“阿举……”
这些他莫非不清楚吗？
他们林朔一脉与凤琼的西川一脉靠得比来，多有来往，平时好处多有牵涉，既然本身这一脉不成器，与其支撑别人，当然是支撑西川一脉对他们最无益。
“七哥？”凤举扶住他，非常的惊奇。
第二日，恰是初七，凤举按例天尚未大亮便起家，筹办出城前去栖霞寺敬香，这几近是她重生以来雷打不动的，即便是在北燕那些日子，她也会尽量就近去一些寺庙礼佛。
凤琼一进门便难掩焦心之色：“族伯，照此态势下去，莫非真要让那丫头做了少主？那我们今后出去如何另有脸见人？”
“摆布凤举是不成的，但是平地和洛河郡两支的人对凤举那是言听计从，若让他们做了与凤举没甚么辨别，可也不能让凤三那小子得逞吧？您老不也说过，凤三是头吃自家人肉的白眼狼，给他做了少主，那我们这些分支就更没好日子过了。”
“你们都下去吧！”凤如谦挥退了摆布。
两人苦衷重重地回到凤如谦住的院子。
这一次，桑梧和桑桐也会跟着她出去只当是玩耍了。
他与凤琼本来不是一脉的，本没有需求支撑他的儿子，只是凤如谦深知本身这一脉的子侄们过分平淡，莫说是凤举凤逸这些人，便是连凤琼的儿子凤淸都比不了。
她只晓得这些兄长们昨夜饮宴，都是一夜未归，可才一夜，人如何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怀瑜明显是支撑他的女儿的，有他在，凤举便几近算是获得了凤家的支撑，京中能与凤家分庭抗礼的，不过乎就是裴衡楚三大师族，裴捷与怀瑜交好，是不成能了，衡家与楚家，楚家应当是会支撑凤逸，但是衡家……”
“你还不给我开口？”凤如谦愤怒地瞪着他。
“你真是榆木脑袋！”凤如谦恨不得将茶泼到他脸上：“他山之石，能够攻玉。便是我们不可，莫非你就不会寻求外援吗？这华陵城中最不缺的便是贵族与富豪。”
只是，凤举才刚用过早膳，换过外出的装束，凤修便带着一身酒气闯了出去，不但常日的礼节全无，就连一贯非常看重的仪容，都显得有些……肮脏。
凤如谦深思着，抬手要倒茶，凤琼立即殷勤地接过。
但是要将挡在前面的那些绊脚石都踢开，岂是那般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