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膝跪在陵前，脸上倒是没有以往的畏敬，嘴角挂着一丝轻视悲惨的笑容。
常忠深深叩首。
“陛下，主子来看您了。”
常忠低了低头，
凤举亦有同感，道：“就像是在透过你看别的一小我。”
“与大皇子团聚了？”
旧事如云雾重重，谁又能真的说清道明呢？
“您现在到了上面，但是已经与先皇后和……”
“并且，即使是他当初失策弄错了人，对本王心胸惭愧，但也无需如此深切，更无需如此痛苦懊悔。”
“离宫大火的一年以后，董昭仪的四皇子出世，先皇以四皇子天赋体弱为名，将四皇子也送到了温泉别庄，直到四皇子三岁，陛下命主子去接回皇子，”
本来，萧鸾真的是晋帝与董昭仪的亲生儿子。
慕容灼眼神锋利地盯着常忠，问道：“哪个皇子？”
“阿举，本王还是感觉此人古怪，他方才看本王的眼神……不对。”
“当初先皇与主子都觉得是西楚府派人杀的，但是直到四年前看到大皇子……不，是看到陛下您安然无恙，还到了北燕，主子与先皇才思疑，当初张秦是被西楚府拉拢，将真正的四皇子交给了主子，而大皇子仍被他留在温泉别庄，只是北燕先皇顾恤外孙，悄悄派人将您救回了北燕，改换身份悉心扶养。”
“主子将大皇子接走后，回宫才知张秦和其他保护全都被杀了，留在别庄的别的一名皇子也不知所踪。
常忠是真的对皇宫没有涓滴的沉沦，当晚便在几个内侍和禁军的伴随下分开了皇宫。
说着，他兀自靠着石碑低声笑了起来，声音压抑，笑容扭曲。
常忠单独一人伴着星光来到了晋帝陵前。
述完过往，常忠抬眸看向慕容灼，神情很庞大，像是光荣，欣喜，又像是带着惭愧，痛苦。
“天然是大皇子。”
“幸亏陛下安然，担当了大统，主子只当是尽微薄之力弥补本身当年的罪恶。现在主子只想出宫为先皇守灵，万望陛下恩准！”
“陛下为了庇护大皇子，命主子将大皇子带回，对外谎称是四皇子，毕竟小孩子相差一岁，表面看不出甚么，而四皇子的出身，旁人也不会过分顾忌。当时是保卫温泉别庄的张秦将一个男童交给主子，说就是大皇子。
“是啊，最敬爱的大皇子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到地劣等着你了，你现在是否明白了，你不顾统统要守住的江山，皇权，你心心念念，满觉得终究交到了你的皇子手上，死也死得如愿，能够含笑地府，可惜，你错了！陛下，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