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受凤瑾之托要关照凤举,却并未真正见过。
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慕容灼是不善于,可触及到刀光剑影,他老是有着令人不得不佩服的精准判定力,就像面对两军交兵,他能灵敏地掌控住敌军的企图,决胜千里。
柳衿也一样有此意。
他的眼里,是自傲笃定的光芒。
发明凤举抬眸看他,他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配上那副绝佳的面貌,便有种邪魅惑人的感受。
凤举跪坐在长几前,手中拿着小册子,只是心机仿佛并不在那密密麻麻的笔迹之上。
向崇脑袋有些发蒙,这个应当被关在华陵城里的敌国质子,为何会呈现在此,还脱手帮他?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向崇愣了愣,俄然想起了迩来传播甚广的宴安宴公对凤家令媛的批评——尊荣可比肩日月,奇秀可凌绝山川。
“好?”
向崇命几人留下清算残局,而后便与凤举等人一道往望县进发。
他说道:“硬碰硬,这向崇也不是甚么夺目之人。”
凤举看他的眼神,便晓得他要说甚么,不过是慕容灼不能带离都城如此。
慕容灼最后还非常得意,可斯须以后,便不安闲了。
凤举看着他,一动不动。
屋内只余下了凤举和慕容灼。
提到凤瑾,向崇刹时撤销了疑虑,将重视力放到了黑衣人身上。
“申明大人此行必会有大收成。”
“女郎此言正合我意。”
用过晚膳,柳衿与玉辞去安设车马,未晞去找驿馆的人烧水。
凤举点头,向崇一皱眉,看了眼慕容灼,说道:“女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眼神冷飕飕的,瞪了凤举一眼:“你如此看着本王做甚么?你不信赖本王?”
“向大人的疑虑阿举明白,但若真有不当之处,大人以为家父还会应允吗?”
言罢,向崇正感觉对一个女郎说这些也是无用时,只听凤举语中含笑道:“如此不是恰好吗?”
向崇是个倔脾气,硬骨头,别人要取他的性命,阻他的脚步,他偏要顶风而上,典范的名流风骨。
望县因是紧邻京华的县城,非常的繁华,一行人在本地的官署驿馆落脚,筹办隔日再解缆。
“白日里那些黑衣人,个个技艺了得,若本王判定得没错,应是特地练习出来的杀手,看来,有人非要取向崇的性命,今次不成,下回派来的恐会更难缠。单凭他带的这些人,呵,可否有命到洛河郡都未可知。”
她扫了眼那些黑衣人,说道:“向大人,既是死士,即便留下活口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