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多数女子都喜好聚在一起说长道短闲谈,这婢女没有太多心眼,几近是有问必答,并且凤举所问的在婢女看来也并非甚么秘事。
“这……”
“如何?有题目?如果时候担搁久了,恐京兆王会见怪。”
“那想来诸多皇子皇孙必是对他又羡又恨了。”
她轻手重脚将婢女放到榻上,扒下婢女的衣裙穿上,又将独孤明月为她筹办的那套华裳盖在了婢女身上。
“请……请贵女起家……换衣……”
“我无……”婢女的话未说完,人便完端赖在了凤举肩头。
凤举悄悄将玉葫芦的塞口翻开。
凤举拍了拍婢女的脸颊,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勾唇一笑。
只是话说多了,张口呼吸的次数便也少不得。
“我只知长陵王是由祖父燕帝一手扶养,却不知他的双亲呢?”
凤举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屋内的侍婢,幸亏,独一两人。
“哎?你如何了?”凤举谨慎扶住了婢女,轻声问。
“你在独孤府待了多久了?”
“对不住了。”
“哦,那京兆王常常来府上吗?”
为了等着慕容灼入瓮,独孤府的防卫很周到,却不会把守府中的下人。她住的处所本就偏,离厨院、杂役房倒是近了,见几个农夫打扮之人卸下车上的果蔬便推着车分开,凤举悄悄跟了上去。
“回贵女,奴婢来府上三年了。”
过了半晌,凤举又问:“长陵王在你们燕国应是很受畏敬的吧?”
“我不喜两人奉侍,你们出去一人。”
向镜中看了一眼,直接拿起拿剪刀剪出又长又厚的刘海,眼睛几近都要被遮挡了,又用双手将墙灰蹭了些在脸上。
她轻咳了一声,拿起一条绢帕不动声色地掩着口鼻,在婢女帮她挽发时,她一边扇着扇子,一边与婢女说着话。
将凤举的头发打理得差未几时,婢女已经连着晃了几次头。
“也不是,倒是郡主迩来常去京兆王府。”
房门封闭的刹时,凤举从袖中抽出扇子。
“是啊,特别是京兆王……”
“这是天然,长陵王战无不堪,在大燕威名赫赫,是我们大燕的豪杰,并且,长陵王殿下人又生得那般俊美。”
侍婢自发讲错,手一抖,发丝便从手上滑落。她谨慎翼翼地看着凤举,见凤举并未有何非常,才悄悄松了口气。
自分开洛河郡,她的紫檀木香扇上便多了一个小玉葫芦的扇坠,统统人都只会觉得那仅仅是个装潢,却不知那玉葫芦不但能够拧开塞口,内里还是中空的,能装一些……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