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阔别一月不足,终究又相见了。”
凤举这才抬眸,调皮地眨眨眼睛,说道:“郎君也好,澜之也罢,只要阿举晓得本身所唤乃面前之人,统统不过是流于情势罢了。”
素闻衡郎衡澜之风~流多情,最是怜香惜玉,可此时孟长思却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冷酷疏离。
衡澜之将手掌放在了她头上,笑意和顺:“卿卿,你总忘了我所说过的话,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必拘束,你是何脾气,从你我初见时我便已晓得,莫怕!”
“哎!”凤举无法地感喟:“我也不肯如此啊!可你二人既赠我一个凌辱弱妇的头衔,我若不做些甚么,难道有愧于人?”
“凤氏阿举你……”
衡澜之走向凤举,目光淡雅如水,悄悄扫过未晞玉辞,两个丫头很见机地退后。
“倒也是!”凤举自失地笑了笑,“衡澜之何许人也,小巧通透,我那些低劣的假装,你又岂会看不破?”
她纵人行凶、气势咄咄的一面全被此人看到了!
凤举以扇遮面,暴露一双明眸浅浅盯着,对劲而张扬。
“看来我来此也是毫无用处了。”
在怔愣之时,柳衿已经上前对侍郎夫人一通拳打脚踢。
和顺醇厚的声音传入耳中,凤举惊诧转头,在看到那蓝裳超脱的身影时,先前的淡然自如尽付东流。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莲风,双手捧上。
凤举谨慎抬眸看他,问道:“你见了方才那般,心中不嫌恶我吗?”
“哎,你啊!叫我的名字便这般作难吗?”衡澜之收回莲风,俊美的脸上尽是无法。
凤举严峻局促到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设。
孟长思被这喊声惊醒,惊怒交集指着凤举。
孟长思的确难以置信,凤举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下出如许的号令。
“衡……衡郎?”孟长思惊奇地望着衡澜之。
“女郎!长思!救救我啊!凤家阿举你这贱人!你会遭报应的!”
“是,郎君!”
凤氏阿举为何能结识衡澜之这等人物?
柳衿终是没法对一妇人下重手,但侍郎夫人却被骇住了,缩着身子再不敢张狂乱闹,被衡澜之带来的奴婢摈除着走远。
“阿举是来完璧归赵的,此回多亏有郎君相借莲风,阿举方能顺利成事,此恩阿举会铭记心中。”
“昨日,你若要见我,尽管直接来寻我便是,何必递拜帖?”
“这位女郎逗留此处,但是另有话说?”
孟长思不敢在衡澜之面前冒昧,仓促施礼别过。
衡澜之赶到时,看到的已是如此画面,他愣住脚步,不由得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