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正要急着去劝凤瑾回屋,却被凤举拦住。
一声吼怒,满腔仇恨,闯过震天的喊杀,直向云霄。
“楚骜!”衡广忍无可忍,大呼了一声。
可他如此胸有成竹,无所害怕,晋帝倒是俄然轻笑了一声。
衡玄这个名字,是贰心中最大的忌讳!
四人大惊,赶紧后退。
楚骜虽一早便被下了药,可他兵马半生,一世雄杰,岂会就此倒下?
衡泛博喊:“楚骜要弑君,来人,护驾!”
楚骜抬头狂笑,端倪一凛,身上的绳索刹时绷断。
楚骜既然敢进京,当然是做过一番策划的。
“国库亏空,究竟是因为军中耗损,还是你们中饱私囊,你们本身心中清楚!更何况,你们禁止我北上伐燕,不是为了财帛,而是怕我拥兵坐大,突破你们虚假的均衡,让你们寝食难安吧?如何不说话了?没想到我这个莽夫也能猜中你们肮脏的心机?呵,想撤除我,你们大可一试!”
她怔了一瞬,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雨珠串成丝,从浓云深处落下。
楚骜不屑地嘲笑。
凤举刚走出暖蕴阁,便闻惊雷震耳,袖中的扇子刹时滑落在地。
衡广说道:“楚骜,我大晋并非只要你一员大将!军中之事也并非只要你一人体味!我大晋与北燕对峙多年,周边有胡族各部滋扰,西面有西秦虎视眈眈,早已疲于对付,长年军耗,国库亏空,这些你可曾体贴过?你只知好大喜功,急功近利,可曾为朝廷假想?
“本来如此!呵!呵哈哈哈……”
楚骜忽觉不妙。
大步上前,一把扯下壁吊颈挂的宝剑。
“轰……”
果然如慕容灼所料,统统都是早有预谋的圈套!
“我去吧!”
“大蜜斯,暴雨来了,还是先留在此处吧!”
宝剑铮然出鞘――
便闻声楚康说道:“你带进京的那些亲兵早已经在今早伏法,而你安排在驻地诡计造反谋逆的那些将领,也早已是死的死,背叛的背叛,你的军中驻地早已被阔儿节制,你还希冀谁来救你?”
“楚骜,衡卿说得对,大晋不止你一员大将,而楚家,也不止你楚骜一人能领兵。你可知你最大的弊端是甚么吗?那便是过分傲慢高傲,自觉自傲!你嘛,统兵兵戈是无人可比,但是论起运营,你毕竟还是要有所忽略。”
晨光追了出来,视野瞥向院中的花架:“哎呀,家主……”
天涯,浓云滚滚,风雷乍起。
落英殿殿内埋伏的精兵一涌而出,殿门大开,成倍的甲兵弓弩手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