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略一思忖,如此说来,就是说灼郎是在接到撤兵诏令以后渡江的,他并没有顺从晋帝之意撤兵,也就不会被楚阔和慕容烈前后夹攻。
“那之前陛下号令撤兵之事……”
“父亲,阿举在旁人面前不会莽撞的,只是在父亲面前不肯对那人用尊词。”
父亲和师父都已经给她阐发过,一旦灼郎从命撤兵,必会腹背受敌。
凤瑾点头,道:“慕容灼北渡永江,夺下了雁城,陛下圣心大悦,本日朝中大肆嘉奖了他。”
眼下的环境,晋帝必然惊骇只要他稍稍表示出对慕容灼的不满,以慕容灼的脾气,极有能够一怒之下真的在江北雁城背叛,那就得不偿失了。
凤瑾含笑点头,甚是欣喜。
“回京?”
凤瑾只是用了“讨厌”二字,可究竟上,他感觉凤举对萧鸾已经不是讨厌能够描述,而是仇恨。
“父亲之意是,陛下想借灼郎管束萧鸾,让萧鸾不敢急于对皇位起贪念?”
“那陛下召灼郎一人回京,岂不是单身涉险?”
“我看,他应当是也推测了楚阔会针对他,以是才会挑选抗旨北渡,幸亏他聪明,赶在陛下得知他抗旨之前将北渡夺雁城的战报送回,现在陛下再次命令,让楚阔返回西关,命慕容灼部下军队持续驻守北关,如此慕容灼的险境也算消弭了,接下来就只等他回京了。”
“父亲,这不对吧?灼郎为大晋拿下一座雁城,看似是丧事,可对陛下而言,灼郎带着七万雄师北渡永江,又坐拥一城,可说是已经离开了朝廷的节制,陛下的圣心大悦只怕……是做在大要的。”
“你……”凤瑾非常迷惑,体贴肠问道:“你畴前待他一心一意,非他不嫁,何故现在如此讨厌他?”
“这一点你能够放心了,若我所料不错,慕容灼夺下雁城应当是在陛下号令撤兵的诏令到达以后。”
“嗯,陛下命慕容灼一人回京面圣。”
笔墨轩。
“父亲,但是北关有动静了?”
凤瑾踱了两步,忖道:“涉险倒一定,依我对陛下的体味,他急召慕容灼回京,应当是为了储君之争,眼下朝中诸皇子,太子势微,睿王一人独大,陛下……应当是不安了。”
凤举快速想起了当初的楚骜,拥兵一方,若不是单独回京,也不会落得最后的了局。
凤瑾警告地睨了她一眼:“阿举,奉告过你多少次了,睿王是皇子,是君,你不成直呼其名?为何屡教不改?”
“阿举,听你母亲说你迩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