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偏僻,好半天也没打到出租车。无法,她只好坐公来往病院赶。
干不了就干不了吧,人活着比啥都强。
“啊……彦彦和秀芳她妈都在呢。”王庆芝怕大儿子担忧,就撒了个谎,“过两天秀芳能下地了,就抱孩子过来看你。”
肖彦彦眼尖,一见到她就飞跑过来扶住她。其别人也连续跟过来。
肖宏毅躺在床上昏睡着,大夫说,病人的腰椎紧缩性骨折,需求谨慎护理,重则能够瘫痪,轻则会影响下肢活动。
李秀芳麻痹地接过来,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
她还想去看一眼大儿子,到底如何样了。
最后还是肖彦彦挑起了重担,要说这孩子真是报恩来的,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接回家后存在感极弱,不蔫声不蔫语,从不给大人添费事。
亲家妈来看女儿,一进病房就哭女儿命苦,结婚才一年,男人就半残,另有个赖在家里的大姑姐,小叔子顿时要娶媳妇,小姑子还是个孩子,当初不让她嫁她死活不听,这下子可好,哭都哭不上溜。
肖彦彦想了想,承诺了。
肖彦彦跑出去又跑返来,她拿着一瓶饮料,扭开盖递给她,小声说:“嫂子,你喝点儿水吧。”
下午五点多,急诊室的门开了,肖宏毅被推了出来。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上去。
五院的骨科和烧伤科是全市最好的,并且离动力厂很近,跟动力厂的家眷区仅一道之隔。
此次家里出了事,她像个小大人一样,眼里有活,手脚不断。
肖勇智一手扶着他妈,一手拎着东西回了家。
她挂了电话走出来,伸手叫出租车往五院赶。
“谁在秀芳那呢?”肖宏毅问。
孩子生得固然有些艰巨,幸亏李秀芳平时身材好,折腾到半夜,孩子安然出世。五斤八两的一个男孩儿,哭声清脆。
偏学习成绩好,持续两个学期都是学年第一,刚结束的中考她感觉本身也考得挺好的。
同事们都吓坏了,班组长仓猝跑去给他家里人打电话,这类时候,只要家里人来了才气做主,旁人都怕担任务。
王庆芝也不乐意,黑着脸说:“亲家母这说的是啥话,我儿子好好的呢,人吃五谷杂粮,谁还没个病没个灾的。再说了,我们家这么多人,还能顾不过来他们娘俩儿吗?”
可刚一迈脚,一股热流“哗”地冲了下来。
那天,他们班组正在做一个锻造件的砂型,高低两部分砂箱合拢时,新来的吊车工操纵不谙练,合拢不到位,没完整合上,有一些偏差,四周站着的几个翻砂工手把着砂箱,帮手找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