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走到他们面前，笑着道：“慧娘来了？如何不进家去？”
不过在她分开绣庄之前又被明瑟拦住，并塞给她一封信。
“如许说来，你过的也不好。”她神采黯然。
等她绕着第一个书架看了一圈后，老板终究醒来了，揉了揉眼睛，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站起家看向她道：“这位娘子随便看随便挑，代价都便宜！”
杜二成那发自内心的欢畅，连站在不远处的杜若都能感受的到。不过他的俄然呈现仿佛吓了慧娘一跳。
书斋老板笑了笑，斟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道：“蔽姓黄，小娘子说的非常清楚，只不过我对这女工一无所知，不知好赖，万一出了书全砸到手里头了，那我岂不是亏损大了？”
黄老板点头又点头：“孟氏绣法不让别传，全给搬到书上恐怕会吃官司！”
说道这里，书斋老板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这是个乐子。
她摸了摸下巴，想起了蔡氏与王婆子说的那些话：如果没有杜如兰，想必慧娘已经嫁给宋居安为妻了！孩子都有了！俩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是可惜了！
“还行。”
慧娘赶紧回身看她，声音温婉的道：“宋家嫂子返来了？我、我们家种的枣树，本年树上结的多，我娘说宋先生教诲明扬辛苦了，让我来送些枣子过来！”
杜若笑了笑，假装偶然的问道：“叨教有没有刺绣纹样，金饰图典之类的册本？”
慧娘穿戴浅青色裙子，腰间系着嫩黄色系带，系带上头还缀着几个金黄色的铃铛，她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篮子，脸上笑盈盈的在与宋居安说些甚么。
书斋老板坐在里头的椅子上打着盹儿，手中还托着个茶盏，他大腹便便的，那托着茶盏的手便搁在肚子上，杜若恐怕他一个不谨慎打碎了手中的杯子。
书斋老板猜疑的看着她，挺着大肚子走了两步，又赶紧一伸手对她道：“这位娘子先坐下！”
“针法甚多，绣画更是繁多，我们不写孟绣，只是打着绣庄的噱头卖书，广而告之罢了！”杜若道。
杜若固然感觉两人说话刺耳，但也没有辩驳。并且听了她们这些话，感觉冯宁更加不幸了。
杜若内心立即跳出几个字儿：一对儿璧人！
杜二成早从篮子里抓了一颗青枣扔进嘴里，真是甜的很，和他现在内心头一样的甜！
老板拍了拍脑袋，点头道：“这个我倒是真没想过，市道上此种类别的书未几，也鲜有人编辑如许的册本。绣活儿都是娘教女儿，一代传一代，媳妇儿婆子一个屋做针线活儿，看看学学就会了，哪用得着专门对着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