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不是她和蔡氏坐在一起说她好话的时候了,杜若感觉老是为她有求必应,遵循王婆子的性子,那今后少不了费事本身。
如果她有了孙子,就算每天尿她一身,她都感觉内心吃了蜜似的甜!连孩子闹腾哭叫都跟唱歌似的!偶然候和人提及谁家媳妇儿生了孩子,谁家媳妇儿肚子里又有了,蔡氏都感觉生生矮了半截。
王婆子道:“传闻那女人是池水村的,姓李,她男人叫田阿牛!她男人诚恳巴交的,对她也好,这李氏啊,听人说常日不诚恳!和人眉来眼去的!”
杜若惊奇,心道,她在路上是担搁了点时候,但这动静通报的也太快了!连名带姓的都晓得了。蔡婆婆‘嗤’了一声,撇嘴道:“说不定啊,这是给奸夫杀了!不守妇道活该死!”
画绣样裁剪绣样是赚不到几个钱的,再说她也没甚么绣工,可除了几块田,宋家穷的响叮当,做个小买卖也没本钱,实在让人忧愁。
“……”
杜若从她们中间还认出了那天在仙女河河岸上打她骂她的一个妇人,装的没事儿人一样笑盈盈的和她说话,一团和蔼。
想起李氏临死前痛苦又祈求的看着她,杜若表情沉重,固然李氏的品德她不晓得,但也不想妄加测度。
她把乞助的目光移到蔡氏的身上。
前几日杜若还不太风俗,每天夜里睡觉都能听到宋老爹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像是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似的,让杜若听了不免惊骇。
杜若心中腹诽,就算是找一百个神婆,她该怀不上孩子还是还是怀不上啊!宋居安真是装的一手好良孝啊!
蔡氏神采黑的更如同锅底了,仇恨的拿眼剜杜若。
王家媳妇儿怀里抱着的孩子又哭了起来,她只好换了个姿式抱着,走到院子里嘴里哼着曲哄孩子睡觉。
堂屋里其她几个媳妇儿都应和两声,说确切不错,很有结果如此。
她非常介怀别人不拍门或者不发一语就出去,连个隐私都没了。
杜氏赶紧点头。
“居安!”蔡氏举高了声音喊了宋居安一声。
杜若站中间道:“地里另有点活,明儿恐怕没空。”
王婆子那张到处爱说爱现的嘴,拿了杜若为她裁剪的绣样以及让银花为她绣好的虎头鞋给人家看,大师见了忍不住赞叹,不信赖那是杜如兰描剪的。哑巴巧姐坐在村头做绣活,村庄里的人路过瞥见,得知是杜如兰剪的绣样,都将信将疑。
杜若心中嘲笑,每次蔡氏吵架都让她回娘家,她对这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她晓得,本身不管是在宋家,还是回到娘家,都是一样的处境。